容郁不慌不乱,避而不答。
“行。”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我对你这种温柔和煦如春风的人一点都不感兴趣,至于你那些想要从我这里骗到一毛钱的把戏,我告诉你,这绝不可能——”
容郁在面临一场无妄之灾。
的确,找到沈蠡北的闲鱼号,然后购买见面是他的安排,而突然天空下暴雪与道路被封,这绝对不可能是他的设计。
“我能让安排天空下雪吗?”
“烦死了!”沈蠡北无语问天,心里呐喊,这该死的剧情,女主怎么还不出场去引导他们走向光明啊。
丧心病狂的男主对自己动辄谩骂,野心勃勃的男配瞄准自己,还想让自己成为工具人。
她的“楼王”剧本在这些个狗男人的影响下,如何回到正轨?
“天气这件事我姑且不谈,以后能不能咱们两个不要见面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你的薄唇看上去就像是特别没有福气的人,你那双狐狸桃花眼也就只能迷惑那些书生,完全迷惑不了我这种头脑清醒的女孩子呢。”
地上有雪粒子坠落的清脆声。
“还有我碰到了一下你的肌肉,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会对自己完全不喜欢的人做什么吗?”
她转而议论起他当下的困境,“破产这件事当然不可怕,凭借你的天赋,早晚都会回到有钱人的行列,但如果你想要不劳而获的话——”
容郁霎时撑开了一把透明伞,伸长手臂将沈蠡北挡在伞下,淅沥沥打脸疼的小冰雹消失不见了,金属色的伞柄上是一只骨节分明的白净的手。
“都是我的错。”
为什么,他认错了?
这一切为什么不按照既定的剧本走?难道容郁不怕这样子阴险狡诈贪得无厌的那一面流露出来,刺激到自己吗?
自己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多,又有些像说给空气听似的。
他说话的口吻就像是哄着自己。
根本就不像是真的认罪伏法。
可就是在这个大反派斜着的伞下,她忽然变得很安心,也无风雨,容市离高铁站近的地方也离它的市中心很远,没有半点喧嚣。
小冰雹迎着西北风,无情拍打过这位包租婆白里透红的脸。
容郁承认了。
好像自己并没有也没有在狂风暴雨里变了脸色,也没有在谎言戳破后无法遏制地愤怒着。
容郁想要沈蠡北的心挪过去一点。
他却艰难发觉,他以为自己只是想要攀登的那个高峰和实际中的高峰并不一样,好比前者是个小土丘,而后者却是珠穆朗玛峰。
看着有理有据思路清晰的女生,没有什么是他可以矢口否认的,不仅是他约来见面,就连这位出租车司机也是他刻意的安排,这位师傅也是他们家的司机,在他们家曾任职数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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