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逐人的口吻,少年并未有半点的怒气。
隔着一道门,看不见神情,只听见他含着笑,吊儿郎当地与屋内的人说:“你怎么又不说清楚,这样真挺容易让人误会的。”
对比起那个在冬日里如一团火般燃烧的少年来说,现在的叶润绩似是太不一样了。
同样是让她下楼,如今的男人是不会再做出任何让步。
也许以前年少的他在别人面前就是这样的,只是单纯得把喜欢的女孩当成了例外而已。
故而,由此去推测。
现在的叶润绩对她应该是没有以前那份暧昧青涩的情感了。
毕竟两人已经十年未见。
又毕竟曾经的她,冷血到没有给过少年一丝的机会。
—
在回忆中,睡意徐缓地发酵。
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医院,她对昨天还没做完的整理工作进行收尾。
手机铃声却冷不丁响起来。
来电显示是母亲郑椿。
踌躇半秒,她接起。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激动,再加上嗓子偏细,听起来很刺耳:“妍妍,你赶紧过来一趟好不好,我在给你爸买衣服,你过来帮我选一选,哪件比较适合他。”
她皱了下眉头,直接表明:“我在上班。”
“那你请假出来,就一小会,不会耽误你很久的。”郑椿坚持,“你爸这事急,他很快就要出差回来了。”
密密麻麻的话语仿佛长满了刺,强硬地扎进心头。
沉吟片刻,她按捺下心头的烦躁,冷静开口,随意胡扯理由:“我马上要手术了,挂了。”
“那你……”
没等她将话说完整,祝兴妍已经将通话掐断了。
她将自己再次埋进繁杂的工作当中,不管不顾的,像是一种无声的宣泄。
仿佛只有这些堆叠在案头的病例资料,才是她唯一的庇护所。
到了时间点,她带着最近刚来科室实习的马奕去查房。
循着编号,一间一间查过来,最终还是到了孙美琳那间。
从房门口的位置看过去,西装革履的男人正站在病床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病床上女人的问话,略显敷衍。
女人生得显小,皮肤雪白,五官立体深邃,病历资料上显示是三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却不过二十几的模样,显小得很。
慢慢走近。
便看见正坐起来的孙美琳正在奚落他:“绩绩啊,不是说了吗,让你不用每天都来看我,你怎么都不听的呀。而且我这也没事啊,都有医生护士看着呢。”
这名字喊的,仿佛他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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