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池僵住。两人的身形逐渐叠在一起,要不是云圣尧身上的温度,这一幕确实暧昧极了。容池却只想苦笑。抱着他的人如同一个大冰块,而且还是个不安分的大冰块。老是往他身上蹭,汲取他俩之间本就不多的温度。
两只手泛起淡淡金色光芒,向着云圣尧探去,待到快要抚摸上云圣尧背脊的时候,他的动作却停了下来,光芒消失,容池伸手环抱住面前男人的背脊,往云圣尧怀里有塞了塞。
他是可以利用自己力量消减云圣尧的痛苦,但是不是现在,最起码这里。在他获得云圣尧的绝对信任之前,不能被对方识破。
管不了那么多,容池环住的双臂又紧了紧,冰冷的气息顺着手掌、肌肤更甚至是毛孔全都涌了进来。容池没有理会,咬着发白的嘴唇,将意识彻底放空。
天道急了:“你这样真的没关系吗?大不了我们先跑吧。”
“不行。”容池四肢完全使不上力气,用唯有的一点理智警告道,“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功亏一篑。”
他的身份暴露,到时候不止是云圣尧会迅速斩杀他,就连好不容易才刷到好感度的璇霄那里恐怕都要功亏一篑。
现在的局势容不得他乱来,一步错,步步错,到时满盘皆输。
不知道过了许久,容池微微遗留的那丝意识似乎感觉到掐在脖子上的手指正在一点点抽离,刺骨的寒意仿佛也停止了。
怀抱着最后一点庆幸,容池彻底晕了过去。
暮春的阳光并不强烈,和煦的光线顺着窗棂照了进来,也为冰冷的室内增添了部分温暖。
积水滴滴答顺这珠帘上的串珠流下,家具,墙角包括卧榻下面全都囚着水滩。
云圣尧躺在床上,眉宇蹙起。
身上湿哒哒的,就连衣袖都显得格外沉重,下意识运用灵力烘干衣服。云圣尧怀中一动,继而传来少年的轻哼声。
这声音他极为熟系,可是不该从他怀中出现。
强行驱逐身上的疲惫,云圣尧睁开眼睛,看到了让他极为惊讶的一幕。
容池不知何时已经从软塌躺到了他的怀中。
少年此时同样不好,身上的衣服还潮湿得厉害,眼角眉梢带有将化未化的冰水,发丝也是雪白。他刚刚使用灵力蒸发身上的潮水,同样也将容池身上的冰雪融化,饶是如此,见到容池苍白的嘴唇他依旧心情复杂。
少年捏着他的衣角,满身苍白脆弱,让云圣尧不由得想起了母亲当年种植的那株垂丝海棠。那花用了特殊的手法,十八年才绽放一次。从他出生那天被种下,待他成人那天绽放花朵。
那日云圣尧初初突破金丹,怀着激动的心情去见父母,却不想正对上尸横遍野之景,以及拿着匕首愤怒地冲向他胸膛的母亲,那株本该在他生辰诞生的海棠零落一地,只余下被踩踏出来的残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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