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渔有些愤愤地趴在他耳边道:“你就不想做点什么吗?”
卫暮云轻描淡写道:“想睡觉。”
舒渔哼了一声,将手伸进他的衣服下,摸到他硬硬的腹肌。想睡觉的人身体还绷得这么紧,于是她有些得意道:“我才不信。”
卫暮云将她的手拿开:“乖,睡觉。”
舒渔笑嘻嘻半趴在他身上,寻到他的唇吻上去。
除夕
卫暮云一开始还杵着身子不动,但被她撩了几下就忍不住,伸手压住她的头,加深了那本来是逗弄一般的吻。
然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喘息声在黑暗中渐渐加重,那吻好像要将人吞噬一般时,舒渔忽然就有点害怕,手忙脚乱去推他。
她对这种事情好奇,但是也有着未知的惶恐,尤其是在这风雨交加的台风夜,她忽然就没了勇气。
卫暮云闷笑着翻过身,问:“怕了?”
他的声音有些喘,带着浓浓的暧昧。
本来是自己挑起的,到头来认怂的还是自己。舒渔多少觉得有些没面子,死鸭子嘴硬道:“这有什么好怕的。我是因为没有安全套。”
卫暮云还是低低地笑。
舒渔想了想,小心翼翼试探问:“你不要紧吧?”
她刚刚感觉到他的身体烫得跟在热水里滚过一样,呼吸也一直在喘。虽然没有经验,但她也不是没有常识的白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卫暮云的呼吸还是有些浓,低低道:“不要紧。”
舒渔不太相信,冷不丁将手伸向他腹下。
卫暮云猝不及防,被她抓住,低哼了一声,在她缩回之前将她那只做乱动的手按住。
两个人都没有再出声,黑暗中只有卫暮云粗重的呼吸。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舒渔觉得自己手下像是烙铁一样,将她的手快要灼伤,但是一直被他牢牢抓住,如何都挣不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的忽然颤抖了一下,一切终归平静。
舒渔赶紧收回自己的手,浑身上下好像被那烙铁烙过一样,热得难受。
卫暮云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舒渔赶紧捉住他:“你干什么去?”
他无奈笑道:“我总得洗洗吧!”
舒渔这才悻悻松开手。
卫暮云不过几分钟就去而复返。
舒渔也不敢再胡来,老老实实跟块木头一样挺着。
他觉出她的僵硬,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放心吧,不用怕,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舒渔还是死鸭子嘴硬:“我都说了不怕,就是觉得没有安全套。”
不过人还是放松了下来,趴在他怀里。莫名觉得心中温暖,在风雨大作的黑夜里,安心沉睡。
因为考试完毕,申请材料也递交,只要再准备面试就好,所以舒渔的生活又变得悠闲起来。到了年底,申请的三间学校,都给了面试通知,年前网络面试的结果也还都算令人满意,也就是说她只需要等着offer下来。
但是她并没什么期待,甚至还暗暗祈祷,最好一个通知书都收不到。这样她就再不用纠结去留,安安心心留下便好。也不用说是为了一个男人而留下。
到了年底,因为奶奶没了,她不能再向往常一样回奶奶家过年,一时竟有些无家可归的感觉。
父母倒是都打电话来让她去他们家过年,但舒渔还是泛着别扭劲,于是随口说打算在朋友家过年。
没想到父母竟然一口答应,甚至没追问是什么朋友。
随后两人各自给她打了一笔过年的巨款。
舒渔看着银行账户里多出来的六位数。忽然意识到,父母对她的爱只剩下了用金钱的表达方式,这让她彻底心凉。
她留在了岛上过年。
谷阿姨也知道她家里情况,年纪大了,都喜欢热闹,往常几年,这种日子都只有她和儿子,如今多了个人,她十分欢喜。
虽然只有三个人的年夜饭,但谷阿姨和卫暮云也做了八道菜。
还是很常见的食材,每道菜看起来又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
或者说,舒渔从来没见过如此精致的家常菜。
清蒸海鲈鱼被切成孔雀开屏,每一块鱼肉都鲜嫩无比,红烧蹄髈色泽红亮,软糯多汁,入口即化,更别提那虾蟹扇贝,普普通通的食材,像是经过鬼斧神工一般,变成了不可思议的美味佳肴。
舒渔再次相信谷阿姨和卫暮云就是隐藏在民间的高手。
一顿美味可口的年饭,让她之前因为父母而生出的郁闷一扫而空。
心安即是归处。
舒渔再也不怀念那个早已分崩离析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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