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姨妈的造访,所以往后几日,危时都跟她睡素的。
说实话,比起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两人胸腹相贴、相拥而眠,能让她更感心安神定,温柔缱绻。
自打结婚以来,危时待她极好,几乎事事都顺着她。
虽然这段时间,她受生理期影响,心里比较敏感,情绪容易低落。但两人日常相处起来,却很轻松愉悦。
她以前还想着,他们这种闪婚会不会太草率了。
如今看来,她只觉自己是杞人忧天。
他们明明很合拍——三观一致、志趣相投。
危时健谈,不管是看书、看电影,还是看新闻,总能找到话题与她共同探讨,两人各抒己见,彼此欣赏。
他们偶尔会手谈两局,虽然她稳居手下败将之位。
但是,一想到危时是个能与赵晔做对手的,那么,四舍五入,她也差不多相当于九段了……吧?
琴瑟和鸣,赌书泼茶。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美好得让她怀疑这是一场梦。
一次对弈中,沈姝曼好奇地问他,是怎么认识赵晔的。
危时坦言道,上初三那年,他跟班上一个名叫赵昕的男生关系不错。
刚巧对方也住舒意小区,他时不时就会邀他去家中做客。一来二往,危时就与他哥哥赵晔熟识了。
危时那会儿对围棋并不感冒,但因赵晔同他实在合拍,他便渐渐对围棋有了几分兴趣。
当他反问沈姝曼为什么会对围棋感兴趣时,她的心脏突突跳了几下,闪烁其辞,就是不肯告诉他。
咳,虽说她是宿明大学的高材生,但她可以毫不掩饰地说,自己就是个恋爱脑。
她听闻危时曾是学校围棋社的一员,偶尔还会去围棋社指导社员。
为了能离他近一点,她一个啥都不懂的菜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进了社团。
可惜,危时当时恼她,虽然知道她是围棋社的社员,去围棋社去得殷勤了点。
但从不曾与她近距离接触,顶多在她周边晃一晃。
这确是一桩阴差阳错的憾事。ρó1⑧sんú.cóм
是夜,危时早早就催沈姝曼去洗澡,说是有好东西要与她分享。
沈姝曼还以为他像前两天那样,又搜罗到什么有意思的电影了。所以也不设防,乖乖地去洗澡。
她出了浴室,就见危时已经准备好了影片,此时正盘腿坐在床上,身旁还团着一条浴巾。
那浴巾,兴许是刚从阳台收回来,没来得及叠好的。
沈姝曼这样想着,却没想过,那是危时特地准备的——
怕她又打湿床单,睡着不舒服。
她爬上床,坐在他身侧,双腿交叠,撇向一侧,腰背挺直,坐姿很淑女。
“什么电影啊?”她问。
危时用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眸瞟了她一眼,神秘道:“看了就知道了。”
“净卖关子。”她撇了撇嘴,摘下干发帽,放在床头柜上。又用手拨了拨头发,等尚带着几分湿意的头发自然干透。
危时用遥控器按下播放键,影片开始放映。
这是一部老片子。
滤镜昏黄暧昧,满目是密密麻麻的繁体字,行文从右至左,自上而下,活像是一本古籍。
她只依稀辨出“麈柄”“生门”“淫水”等字样。
片头曲清幽诡异,时不时会飘过一两声妖媚空灵的喘息。
在看到“醉花阴之狐魅”这几个大字浮出来时,沈姝曼艰涩地咽了咽唾沫,感觉不妙。
果然,一条红纱轻飘飘地从画面右侧滑出,将那几个字缠住,一扯,字没了。
画面一黑,一张似人又似狐、长满了暗色红毛的脸乍然闪现,龇牙咧嘴的丑陋模样,吓得沈姝曼一个激灵,尖叫起来:“啊!”
危时没被那画面吓着,反而被她的夸张反应惊了一跳。他忙捂住她的嘴,道:“大晚上的,你就不怕会扰民?”
沈姝曼嗅到了他手上的沐浴露的香味,带着他的温热。
她拉开他的手,“我胆小,不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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