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一长串鸭,还没走近,喀颜尔便从门内快步了出来,长腿几步就到了自己身前:“王爷这是去了哪儿?怎么现在才回。”
诸鹤一愣,总觉得喀颜尔问话的语气和平时有些不同:“本王随意走了走,碰上一家农户邀请本王去做客。”
喀颜尔自然不信,却也没点破:“那这鸭子……”
诸鹤提到这一串鸭子就满肚子火:“让厨房把这群鸭子的毛都给本王薅秃了,不杀,就让它们光着跑!”
喀颜尔:“……”
喀颜尔从不反驳诸鹤的想法,伸手将鸭子们接了过来,手指与诸鹤相碰:“摄政王,您受伤了?”
诸鹤抬手看了看,可能是在地上滚了几圈受了伤,他的小臂破了好几片,一路回来血迹氤在白衣上,沁出一大块痕迹来。
喀颜尔陪着诸鹤回了主寝,揭开他的袖子,取出一只瓷瓶:“这药是月奴特制的,可能有些疼,但效果很好,王爷忍忍。”
诸鹤最怕疼,立马就把胳膊抽了回来:“算了算了,等等就不流血了。你将沐浴的水放好,本王好困,要洗洗去睡。”
喀颜尔似乎有些焦急:“王爷……”
“没事,别担心。”
诸鹤极不走心的哄了两句,“本王知道你体己,这点伤小事,不疼,乖啊。”
喀颜尔最终还是没劝动诸鹤,等他去将温泉汤内的热水弄好,再返回来喊人的时候,方才还闹腾的人已经缩在美人榻上,垂着眼睛小小的打起了呼噜。
声音很小,整个人蜷起来也是小小一团,半点都没有平日张扬跋扈的样子。
他的唇色这段时间经常泛着种不正常的青白,像是睡得并不安稳,连眉都紧锁着。
灯下看美人。
喀颜尔轻轻在榻前坐了下来,将诸鹤散乱而下的发丝收至耳后,轻声道:“摄政王?”
没有回应。
喀颜尔伸出手指,轻柔的划过面前人的脸颊,然后碰了碰他的唇:“诸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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