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晏榕极轻的扯了一下嘴角,抬起头,对诸鹤道:“……皇叔下旨,孤岂有不遵之礼。”
他平日里的温和像是碎在了脸上,整个人都显出一种脆弱的苍白,兀自笑了笑,继续道,“既然皇叔说让孤驻扎南疆两年,那便随皇叔心意,两
年。”
沈慕之大惊,忍不住道:“殿下!”
晏榕没有说话。
他微微垂了垂眼,面前纯金的酒盏色泽很好,杯中的酒液澄清透明——清清楚楚的倒映出了他的狼狈。
是因为无权,无兵,无法掌控的无能为力。
是他的无能。
晏榕袖中的手骨攥得生疼,再抬眼时却已经收好了神色,轻声道:“皇叔让孤即刻启程,即刻是何时?”
诸鹤本来以为要费许多力气才能将这法子弄成,没想到晏榕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同意了,赶忙道:“楼将军的将士就在燕都郊外休整,本王在另给你十万御林军,已经替你点好了兵,明日你就出发。”
晏榕幽静如冰的目光向诸鹤看了过来。
直直望了半晌,他才弯了下唇角:“原来皇叔都已经为孤准备好了。皇叔真是……体贴于孤。”
“那是自然。”
诸鹤时时刻刻都能给自己脸上贴两块金,脸皮堪称天下第一,“皇叔还为你准备了许多南疆的用品,你去了之后一定不会受苦。皇叔这么喜欢你,怎么会让你累着呢?”
再一次听到这句话,晏榕发现自己竟然还是会心神游移。
并非是曾经最开始的厌恶,也已经不是之前的纯粹相信——他的皇叔大抵有这个世间最宽宏的一颗心,能同时装下许许多多人。
今天上午与这个甜言蜜语,下午便能同另一个共度良宵。
是他太过幼稚,才会被这样一句句不值钱的撩拨弄得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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