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平这段日子早已身心俱疲,没再细思,而是朝晏榕又行了一礼:“陛下远途而来,舟车劳顿,按理说臣不该过问此事,但臣实在……”
“你想问楼苍的事?”
晏榕的语气依旧很温和,只是状似无意的扶了扶诸鹤面上的兜帽,才继续道,“你不必担心,楼将军的事孤已经调查清楚,在来的路上已经下令放人了,你也起来说话吧。”
“谢陛下!”
北狄边境距离燕都千里之外,消息永远不会立即更新,温平自然不会清楚楼苍究竟是为何被关押,又为何被放。
只是晏榕的话着实四两拨千金,听上去只让人觉得新帝圣明。
诸鹤不太爽的拍掉了晏榕的手,懒得再搭理两人,兀自走去了账内的椅子上,挑了几块小点心来吃。
温平担心楼苍的心放回了肚子里,话也跟着多了起来。
他站起身,先是将晏榕迎去了主帅大椅上,然后对着地图一点点向晏榕说明了现下的局势。
晏榕在南疆同样历练数年,远非未打过仗的少年。
他皱了皱眉,手指在地图一处点了点:“温副将所言孤已明了,只是孤不明白……既然势均力敌,这处山地为何会失手?”
“陛下有所不知。”
温平面上隐有难色,“楼将军被押一事之后军心一直不稳,再加上……北狄将领……”
晏榕道:“北狄将领何人?”
“禀陛下,原是阿尔将军。”
温平顿了顿,道,”但不知为什么,十日之前,邬玉亲自来了前线,现在便是由他在担任主将。”
“邬玉?”
晏榕冷冷一笑,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一名传信兵急匆匆的跑进了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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