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正将一名客人引入席间,转过身,只见面前一半个巴掌大的纸鸽悠悠飞来,身边人却没一个察觉的,他将纸鸽抓过,收在袖中,指尖运起灵力查探。
一句话悄无声息地窜入他耳中:“诸事已妥。”
随即纸鸽在袖中化为齑粉,方淮脚步不停地向外走去,面色如常。
正往外走,听见廊下一管事弟子在训斥手下人道:“这是叫你送去霁月峰的!怎么送来了这里?”
方淮随意看了一眼,却见那训斥的弟子满头大汗,面如金纸,身子摇摇欲坠,他不免上前扶住他道:“你没事吧?”
两名弟子一见他走来,忙躬身行礼,被训斥的弟子道:“谢真传师兄关心,弟子无事,只是今日偏巧精神不济,许是昨日调息不当。”
方淮见他脸色实在难看,待要问几句,前面又一叠声地报客人来到,只好对另一名弟子道:“他既然身体不适,叫他去后面把东西搁下,自行去歇息吧。”
两弟子忙道:“是。”“谢真传师兄。”
邋遢男子脚尖在竹叶尖上一点,跳到屋瓦上道:“打得不痛快啊。小子,你束手束脚的做什么?”
余潇道:“今日是我师兄婚礼,你要把这里翻过来吗?”
“嗯?”男子瞪眼睛道,“你唬我呢?这里成亲的分明是太白的弟子,你说你不是太白弟子,怎么成亲的又是你师兄?”
余潇道:“我是太白的弃徒。”
“是吗?”男子闻言哈哈大笑道,“那可巧了,我是昆仑的弃徒。看来我们很投缘啊!”
于是剑尖一抖,排山倒海的剑意,再次向余潇压去。
酒席上,月枯真人和秋水君在席间坐久了,秋水君是第一个不爱应酬,月枯真人虽喜热闹,但也不爱这般吵嚷,于是两人共出了席,到外面长廊下走走。
秋水君道:“你这次来,倒不怕遇上那位了?”
月枯真人笑道:“他比你还不爱见人,成天只爱和那些灵兽混在一起,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秋水君想了一想道:“你们一决裂都两百年了吧?”
月枯真人苦笑:“可不是,正好两百年整呢。”
两人正闲谈,忽然月枯真人视线扫到某处,眼睛一眯道:“且慢。”
秋水君停步道:“何事?”
月枯真人道:“方才有个人影闪过去了。”
秋水君知他虽看着散漫,但实则修为境界比自己还高一层,便不疑有他,道:“那托人告诉方淮?”
月枯真人笑道:“你看太白这上上下下忙的,新郎更是连客都迎不过来。好歹我也和方小友有些交情,就替他捉捉小贼吧。”
说着身形一闪,已朝某个方向追去,秋水君左右无事,也跟了上去。
片刻后,秋水君的剑已抵在一灰袍人喉咙上,月枯真人在旁道:“小贼,你的一身工夫不错。只可惜火候还欠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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