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沈婳的眼泪对于此刻的萧将军来说是糖豆更是□□,他心疼极了,“我的小表妹吃醋了。”
“没有。”沈婳抬起另一只胳膊胡乱摸了眼泪,撇开脸不看萧绎。
“明明就是,还嘴硬。”伴随着一声低沉的断定,沈婳就感觉自个儿那只被他抓着的胳膊松开了,然而这并没有让她能逃离这里,萧绎反而是扶着窗菱,一个快速翻身就跨了进来,沈婳几乎就要惊叫出声,萧绎却一手搂着她的细腰,一手捂着她的嘴,高大的身子倾覆过来,将她压在横了木栓的门后。
他的身子压迫着她,那双时常凌厉的凤眸此刻却化作了柔水牢牢的盯着,浑身散发着霸道的气息,震慑着所有的一切。
她反应过来,试图挣扎,“唔……”她的眸子满是不可置信的望着对面的男人,他的胆子太大了,她都说了不是因为吃醋,可到底是骗不了自个儿的心,那种酸酸的感觉是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强烈的,她嘴上抗议着,身子却先“心虚”了,再没有过多的挣扎,尤其是耳边传来低沉的暧昧声音“你再闹煜哥儿就要醒了。”
沈婳眸子转向翻了个身子的煜哥儿,彻底的不敢再动了,只能任由他更进一步的贴近。
“不闹了?”
她顺从的点点头,萧绎这才满意的松开手,沈婳瞪他一眼,“我们出去说。”
“不出去。”萧绎低低笑着,一口回绝。
“求求你。”她不得不放软了语气,煜哥儿就在床上睡觉,外面站着裘勇和坠儿,她夹在中间实在尴尬又紧张。她随即推了推他压过来的肩膀,尤其腿间缝隙渐渐被抵上的坚硬,更是逼的她脸都红了。
“刚才我也求你了,是婳儿不出来。”
“你……”沈婳被反驳的哑口无言,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她想要与他争辩几句,但一想到有可能将煜哥儿吵醒,到嘴边的话只成了低低的娇弱。
“婳儿到底是不是吃醋了?”
天啊,又是这个问题,沈婳煎熬的选择沉默,即便她想反驳也是不敢,萧绎低下头问她,双唇就在彼此之间极小的空隙中游移,只要她动一动嘴唇,两片唇瓣就有可能碰到。
“婳儿的嘴巴那么难撬开,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了。”他陡然覆盖上她的唇,不留一丝余地的狠狠吻住,她在他的攻势下根本没有一丝逃脱的可能,他强硬的撬开她紧闭的贝齿,肆无忌惮的直冲进去,挑拨着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
沈婳的理智一点点消磨,却依然绝强的用自己的舌尖将他向外抵制,可这无疑对萧绎来说是更大的诱惑,他浑身被点着火儿,只将她吻的更是天旋地转,直到她喘息不上来时,萧绎才恋恋不舍的松开,转而又是一个辗转细腻而绵长的亲吻。
他微微睁开眸子凝着她娇美的面容,沈婳脸颊是红的,耳垂是红的,浑身是热的,萧绎爱极了她这个样子,趁她发愣的时候,在她唇上又吻了下,“我是见了一位故人,可是我们是在茶楼里见的,天地可鉴,我和她没有半分私情,我萧绎若是想要什么女人,何必这样偷偷摸摸的。况且,我只想要表妹你。”
沈婳眨了眨眸子,平复心情,随即认真的望着他,她不想错过萧绎脸上每一个神色,想要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他说他想要她,可是她真的能够与他一起走下去么?
萧绎嘴角一弯,回以她一个宠溺的眼神,他捧住她的脸颊,万分认真的说道:“婳儿,我很满意看到你刚才的样子,如果你明明知道我去见了其他女人,反而不冷不淡的无所谓,不在乎,那我真的要挫败了死了,我想让你在乎,想让你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而不是我的一厢情愿。”
“可是你为什么要将裘勇打发回来?”
“有些事情,回了京城再告诉你。”
沈婳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萧绎是有自个儿的苦衷,可她想知道这个苦衷是什么?
“将军,表小姐,欺负煜哥儿的那个女娃娃又来了。”坠儿不敢闯进去,只能在门外焦急的喊着。
☆、第68章
萧绎和沈婳齐齐的出来,见到的却并非是那个手执鞭子的女娃娃,来人却是一位身穿杏黄花锻窄袖褙子的中年嬷嬷,别看是个下人,身上穿的料子道比那寻常人家都要体面。
那嬷嬷一来就自报府邸,原来乃是宣王府小郡主的奶娘,那女娃娃正是宣王府的蓁蓁郡主,被宣王爷宠的无法无天了,在杭州是出了名的小霸女,带着一根小马鞭儿挥舞肆意。
“郡主今日并非故意抽到小公子,她回去便急着让奴婢找出来她最珍贵的药膏给送过来,能化瘀生肌,还望小公子赶快好起来,也能让蓁蓁郡主心安。”奶娘嬷嬷是个谦和的人,讪讪的替自家小郡主解释。
这嬷嬷倒是没说假话,蓁蓁郡主向来是喜欢谁才跟谁斗嘴,那些碍眼的,她连话都懒得理,直接就是鞭子朝身上伺候,至于那些她喜欢接近的人,多半就是朝着脚边抽打,然而今日也是巧合,煜哥儿捡拾枣儿时步子不稳,歪了歪身子,那小马鞭堪堪就挥到他的手背上。
伸手不打笑脸人,沈婳和萧绎对视了一眼,倒是说了无碍,小孩子之间磕磕碰碰的都是常事,奶娘嬷嬷见这家父母说话得体,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听说是宣王府的人就故意谄媚,愈发觉得这家小公子是个可以接触的。
她便毫无犹豫的从怀中又掏出一张红底帖子,“十日后是咱们蓁蓁郡主和世子的生辰,郡主想请小公子去王府参加宴会,您二位可先为小公子准备下。”
沈婳不敢一个人应承,悄悄的瞥了一眼萧绎,却见他手中把玩着那只装了药膏的精美瓷瓶,沉静的仿佛是在看一件艺术品,亦或者说更像是在鉴定无价之宝一般神色专注。
沈婳叹了一口气,想他们来杭州是来剿匪的,不易太过招摇让人认出来,蓁蓁郡主和小世子的生辰宴会,必定会请遍杭州世家的小公子和小姑娘,既然孩子要去王府,父母跟随也是理所应当,难免会碰到有相识的人。
思来想去,倒是不去王府的好,沈婳心下做了定论,张嘴正要拒绝,萧绎却及时收了手中动作,直接接过请帖,“小儿承蒙郡主厚爱,便恭敬不如从命,到那日我一家必定会去王府叨扰。”
嬷嬷该替小郡主交代的都交代了,得体的告辞后便起身回去。
那嬷嬷前脚刚踏出院子,坠儿就有点懵了,听奶娘嬷嬷的意思,那娇蛮的蓁蓁郡主是喜欢咱们小公子才欺负的呀,不过坠儿一直在京城呆着,不知杭州的宣王府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表小姐,宣王府是什么来历?”
沈婳其实对宣王府也不甚了解,那种皇亲国戚岂是她这种平民百姓能接触的,不过宣王府在杭州树大根深,若是说京城龙椅上的人换了又换都不能引起鱼米之乡父老乡亲的关注,独独宣王府能让这像死水一般缓慢而古朴的水玉之城掀起一丝波澜。
宣王府其实并非真正的皇亲国戚,而是当年高祖亲封的异姓王爷,赏了江南水乡一隅之地,从大梁建朝三代便承袭至今,祖上跟着打过江山,抗击过倭寇,现在承袭了王爵的是宣元海,他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不是在杭州有何丰功伟绩。
而是他的宠妾灭妻,和宠女无度,听说王府里除了宣王妃祁氏,便是那位受宠的万姨娘,不用晨昏定省不说,还无子嗣,月例倒是和宣王妃的一样,更让人惊奇的是这位万姨娘从不露面,在王府里有一处阁楼,名曰芳菲楼,甚至连王府的下人都没有见过万姨娘出过阁楼,若非宣王爷经常留宿,都要觉得那定是一座空楼而已。
至于宠女无度,不用沈婳解释,坠儿和裘勇都瞧见了,这位蓁蓁郡主活的是多么肆意骄纵,她的龙凤胎世子哥哥都比不上呢。
“竟还有这般奇怪的王爷,宠妾灭妻不说,还宠女无度。”坠儿听完惊叹了一声,被这宣王府里匪夷所思的八卦震的啧声连连。
沈婳点点头,别人家的事情听听也就罢了,可萧绎刚才的态度却太过反常,他先支开了坠儿让其去照看煜哥儿,又拜托裘勇去劈些干柴给王婶儿那送过去。
留下他们二人,沈婳也不含蓄了,直直的问,“表哥可不是爱凑热闹的性子,怎么宣王府郡主和世子的宴会,你却是想去了呢。”
“让煜哥儿多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你还是说我嘴硬,你的嘴也真难撬开。”
“要不婳儿学我换个方式撬?”萧绎的不正经让沈婳又攸然烫烧了脸颊,刚才二人辗转亲昵的画面恍惚闪过脑海,沈婳嗔他一眼,萧绎可不敢再逗小表妹了,瞧那鼓起的脸颊都跟生气的煜哥儿一样了。
“表哥不愿说,这事我也不再问了,我这就走。”萧绎一瞧低低笑了,赶紧拽住她,拉进到怀里。
下颚抵着她轻柔的发丝,缓缓道:“你真的要听?”
“嗯。”沈婳轻轻哼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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