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她欲要离开的身子又箍紧几寸,他的声音逼迫似的紧贴着她的耳垂,慢慢悠悠地出声:“便是把你装进口袋里,我也得携着你一起,你想离开我半寸远都不成。”
他先前一副什么都听她的模样,询问次数多了,她就真信了他是心甘情愿的,如今听他声音低沉,面庞看上去温和文雅,然而眉眼之中却透露出一股让容华心慌窒息的压制力。
她感到一丝紧张,急道:“你说都听我的……”
“住处的事,子嗣的事,生活上的琐事,这些都不成问题,可要离你远些,那是不成的。你不要费这些没用的心思,容容,你知道……我是个商人,你不能叫我太吃亏了不是?”他说着身子调整了一下坐姿,他的人一动,连带着容华也浑身不自在起来,手不觉地撑在他腿上,身子往上一挪,就是这间隙,沈鉴也不曾松开她一分。
容华忍耐地咬唇,半晌低声问:“那你要怎的?”
“你顾虑的事……我心中有数,我不是让你去抛头露面,跟着我东奔西跑的,那我也舍不得啊。我让你与我一块,你不必出面,就当我陪你游玩时顺道上解决这些事情,你许久也不曾出府上,难道就不想去外头瞧瞧?”
容华本以为自己的野性子早随着前世惨死的教训而消失了,可听沈鉴这番提议,竟一点点重新燃烧起来,说起来她何止是许久未曾以游玩的心态去外头,从她入宫到重生,约莫有个五六年了,不曾真正敞开心去畅游一趟。
她多少是怀念的。他确实了解自己的心思,容华也不掩饰,便直说:“让我与母亲交代一声,还有你说的,我不用出面。”她可不愿自己像个男人的依附品一样被展示出去,让人上下仔细的打量阅览。
沈鉴早猜到她不会拒绝,就算拒绝,他也已经想好后手,总能叫她答应,唇畔轻抿,手臂搂住那娇软的身子,心情大好,露出狐狸似的笑容:“你愿意就好,我还想着你若不愿意,总不能真把你给捆了去。”
容华听他这话,恼怒地嗔道:“你倒是真敢!”光是有这心思,就足以让她心里发憷了,想着他曾经干过的那些荒唐至极的事情,突然觉得若她仍与他扛着,说不准他还真能使出那种卑鄙的招数来。
不由地心头越发的恼,转头就不愿理睬他,都应承下了,还要开口头的顽笑占她便宜,真气人!
“我是不舍得……可万一哪日你真铁了性子,我又能怎么办?”沈鉴仿佛是在问自己,又仿佛是在问容华,他的声音很低很低,仿佛低到尘埃里。
容华一怔,一时间心底里的恼和怒都消褪了,她缄默无言,沈鉴突然的消沉与软弱让她失措,她转头侧脸,看沈鉴的眸光痴痴缠着自己,又是心头一震。
她是想和他过日子,仅仅是一种迫于无奈的延续,从没想过要动半点真情,可沈鉴似乎并不想她这样好过,他温柔的言语和痴情的眸光就像是一剂剧毒的药贴,密密麻麻把她给笼罩起来,从四肢百骸渗透入内,一直渗入骨髓血液里。
早晚有一日,这毒性发作,她将永无翻身之地。
第二十六章:情根深种
到了用午膳的点,一早就不曾出现过的王妈妈终于现身,容华一看王妈妈回来,就像是看到救兵,立马从沈鉴怀抱里出来,扑到王妈妈跟前。
“王妈妈,你怎么才出现?大清早的你去哪儿了?”容华本想着早上有王妈妈服侍不至于这样尴尬,谁想王妈妈连人影都看不着,如今瞧着王妈妈,容华话里头颇含几分怨气。
王妈妈一听,眸光不禁地掠过容华看向后头的沈姑爷,再内心一算度,原来大小姐是害羞。想想也是,大小姐脸皮子薄,即便两人都已是成了亲,可这仓促之下也没仔细相处,多少是不自在。
她便自觉地认了这份罪,唉声叹气道:“都怪老奴,这不,夫人说有急事要寻老奴,老奴匆忙忙一早就过去了。谁想都是些繁琐的小事,这会刚解决完就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大小姐要是怨老奴,老奴自罚十个巴掌!”说这句就抬起手掌往脸上拍去。
容华忙制止王妈妈的举动,嗔怪地睨了一眼王妈妈。
王妈妈笑了两声,容华自知母亲是故意将王妈妈给打发走的,只是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着实给她添了不少麻烦,她止不住的叹息,暗道母亲这是完完全全就站在沈鉴这边,她是做什么都得顾虑几分他的面子了。
想罢,容华很无奈,她懒得计较王妈妈,这事也挨不上她的边,就是个被殃及的无辜受害者罢,还真能训斥她不成?容华一想通,见着熟稔亲近的人明显态度就改变许多,不再像和沈鉴独处时那般拘谨,手挽上王妈妈的,娇声道:“巴掌就不罚你了,今儿做一顿好的就是了。”
“咦,这玉鸳鸯,好大的手笔!”王妈妈赞叹,她刚没注意,这会子瞧见,碧绿莹润,宛若最鲜嫩的嫩芽,恁得是动人好看。
容华道:“是母亲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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