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天海市的郊外,这里十分的偏僻,荒无人烟,到处都是稻草,我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
此刻的我,浑身都是纱布,正规的医院我是不敢去的,只好去了一家街边的小诊所,买了些药自己涂上。
接下来,我是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了,我躺在草堆上,仰望着星空,消毒水涂抹在伤口上所带来的疼痛感令我现在身体很是虚弱,我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正常来讲,我的伤势那么严重是必须要去医院的,可我担心贺浩然会察觉到。
以前在缅甸的时候,我也会经常的受伤,有时候情况和现在一样,都是我自己去解决的,所以,一些基本的医疗常识我还是懂的,可如今伤的那么重,就听天由命了。
我不知道亲生父母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但我觉得,用不了多久贺浩然就会在地下世界发出通告,说我的亲生父母已经被抓到了,然后逼我现身。
皎洁的月光,孤独的我此刻心情十分的低落,或许今天是我这辈子经历过磨难最多的一天,先是童扬的死亡,而后又是在顾沥川的别墅中和暗影的战斗,我又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养父母去了顾家大院。
但无论如何,只要小雅能开心,那我付出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不想她跟着我受苦,只能在背后默默的付出,有些事情,没必要她亲眼见到,免得她为我担心。
不知不觉中,太过于疲惫的我,进入了睡眠,也不顾周围蚊虫的叮咬,更不顾脏乱的环境。
我做了一个很香甜的梦,在梦中,我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和小雅躺在操场上,戴着耳机,听着流行音乐,我穿着白色的衬衫,泛白的牛仔裤,帆布鞋,如翩翩少年,风华正茂,而小雅,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洋溢着青春的朝阳气息。
阳光照耀在我们二人的脸上,耳机中播放着周杰伦的歌曲,我们二人侧着身子望着对方傻笑着,时不时探讨着关于未来的事情,我也总会认真的倾听她的烦恼忧愁。
七岁那年,我本以为抓住了一只蝉就抓住了整个夏天。
而十七岁那年,我牵着她的手,就天真的以为我们能走到永远。
天有不测风云,突然之间狂风暴雨,我慌忙的站起身想要避雨,终于躲在了屋檐下,可蓦然回首时,她却孤苦伶仃的站在暴雨中,红着眼睛朝我嘶吼:“为什么!为什么!哥!”
我朝她疯狂的跑去,可她却转眼消失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惊出一身冷汗,我大喘着粗气,浑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我坐在草堆上,冷风袭来,让我激烈的情绪平稳了些许。
我如同行尸走肉般,浑浑噩噩的离开了这里,我不知道下一站的目的是什么地方,但我默默的祈祷着,愿你我前程一切安好。
伤口并未愈合,但我没时间去修养,我必须要回到天海市躲起来,一边打探地下世界的消息,一边听听关于小雅的事情。
来到天海市一个郊外的小镇上,我的模样极其的显眼,毕竟我依然是那身黑袍,但早已伤痕累累,更刺眼的便是我身上缠绕的纱布,我这哪有一点像好人的样子?
本来我是不想那么暴露的,但我必须要换一身衣服,不然到了市区,我分分钟被抓住,起初我是想给顾沥川打个电话让他给我送一身,但我实在不想再连累他了,顾沥川已经给我承担了一些,他没必要帮我的,或许是看在小雅的面子上,正如他所说,他巴不得我死呢,怎么可能再帮我呢?
我走进一家衣服店,随便选了两身,那老板从始至终都不敢开口,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眼神惊恐的望着我,我也没在意,等选好后,我直接从口袋掏出钱包,拿出一叠钱,朝她问道:“够吗?”
“够...够了!”老板颤抖着声音回答,很是恐惧。
我苦笑一声,拿着衣服消失了,在很多异样的目光下,我很快离开了这个小镇。
在我离开不久,一行凶神恶煞的人冲入这个小镇,逢人就抓着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很狼狈的青年。
等再次出现在天海市市中心的时候,我已经换上了崭新的衣服,戴着一顶鸭舌帽和口罩,显得很低调,我一边提防着各种黑白道的眼线,一边打听着关于贺浩然放出的消息。
获得消息的方式无非就是从一些赌场,夜总会之类的场子,通过别人的交谈得知情况,一传十,十传百,但其中也时不时有一些虚假的消息。
我来到了一家赌场,换了十多万块钱的筹码,找了个位置坐下后,一边随意的玩着,一边听着这些人的谈话。
“诶,你们知不知道?这王辰竟然把暗影给杀了!”
“暗影?暗影是谁啊?”
“你连暗影都不知道?好意思说你这些年在黑道混的?豹子,你给他讲讲暗影是谁。”
一个精壮纹身的小青年立马挺身而出,啧啧称奇道:“这暗影在国内或许不太出名,但在缅甸和边境一带,那是绝对的顶尖杀手,他所在的暗杀组更是被人奉为杀手界第一组织,昨天啊,这王辰和暗影打了一架,可没想到,这暗影竟然被王辰给反杀了。”
“那么厉害?看来是我低估这王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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