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便在他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的同一刹那,如同一桶寒凉的水,兜头泼到谢青匀心头那口滚热的油锅里,霎时间“轰”地炸裂声响彻脑海,所有摇摇欲坠的理智顷刻便被夷为平地。
谢青匀将他双腿往腰上一搭,胯下孽根狠狠前顶,铁杵一般干脆利落地捣进了最深处。
快感从二人交合处顺着脊骨一路火花四溅地攀上来,高潮来得猝不及防,谢青旬甬道一瞬猛烈紧缩,水泽几乎喷溅着浇在谢青匀硕大的性器之上,他不愿示弱,便打算咬着自己的手背熬过这一阵。
谢青匀被他这一夹之下险些重蹈覆辙,连忙深深喘息着去轻揉谢青旬的穴口,又按住他手不许他咬自己,含着他被眼泪冲得透润玲珑的唇珠,温柔又深入地吻,话音融在两人交缠的唇舌间:“旬旬……旬旬乖一些,宝宝叫出来也没关系,只有……只有哥哥能听到。”
谢青旬一口咬在谢青匀肩头,他也不收力道,齿尖刺破皮肤,尝到一点血腥气。
汗珠从谢青匀颈间滚落到肩头咬出来的伤口,有些针扎一般的痛,可他毫不恼怒,反而吻着谢青旬发顶要他再咬深一些。
睚眦必报的楚王殿下发泄够了,齿关刚松开谢青匀肩膀,身上压着的人便好似早已迫不及待般律动起来。
分明是头一回,却好似无师自通一般,先凭着蛮力横行无忌,一下下顶到整根没入,又猛地退出来,只进去一点棱头,在穴内优哉游哉地磨着,谢青旬腿盘在谢青匀腰上,一时被他顶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只知抓着他手臂无助地哽咽,一时又被他的恶劣磨蹭迫得进退维谷。
可楚王殿下是绝不求人的,谢青匀床笫之间也只想让他觉得舒服,看他眼睛都憋红了,微卷的长睫上还挂着泪珠,鼻尖也哭红了,两颊泪痕还未干,还有些从额际沁出的细汗,淋了雨的小猫似的,整个人可怜得不行,他只觉色授魂与,爱惜地亲一亲谢青旬的眉眼,同时身下蓄力一撞,径直凿入花心。
谢青匀挞伐时力度几如癫狂,若不是他紧紧抱着,谢青旬大抵要被撞到床头去,每一下顶弄都带出一点甬道内湿软的红肉,再立刻狠狠戳进去,谢青旬高潮得愈发频繁,窄穴内如汛期的河流,湿滑的水泽自交媾处潮涌而出。
二人翻来覆去,从床中央滚到床头,又从床头滚到床尾,各种体液将床单上大大小小的团龙图浸湿得不成样子。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旬安十六年的第一场春雨,雨丝在思贤殿庭院中的朱砂梅瓣上汇聚成饱和的小水珠后“啪”地坠落下去,如同情事酣畅时,因着耐不住激烈疼爱而从眼尾成串滚落的泪水。
谢青旬早便哭得要背过气去,双颊潮红如连饮了十樽佛香碧酒,意识也混沌得不知今夕何夕,哀哀啜泣着语不成调:“你轻一点……呜嗯,轻,轻一点好不好……唔……”
谢青匀又是重重一捣,诱导着哭得昏昏沉沉的幼弟:“叫哥哥,宝宝,叫哥哥……那哥哥就轻一些。”
谢青旬脑中一团乱麻,好似又回到襁褓里,他本能似的去寻谢青匀的乳尖,现下早就无意去抢占上风,只是饥饿的幼兽一样含住了吮,委屈道:“哥哥……呜呜哥哥轻,轻一点吧……阿旬要坏了,会,会坏掉的……”
谢青匀被他这样娇气稚嫩的模样勾得眸色如血,哪里还能轻,反倒幅度愈发大开大合,不守信用地一下下深深要着谢青旬,如同真心实意地做起恶事,要将他肏坏在这红绡帐底。
谢青匀思绪纷杂,难以自持地想着,身下是他一见心许的意中人……亦是他没有血缘的幼弟,而他正以兄长的身份,狠狠贯穿占有他。
他不曾怀着有悖人伦的羞耻感去对待谢青旬,他们本就不是真正的亲人,他将谢青旬视若珍宝,也从不是因这生拉硬扯的兄弟关系。
可这并不妨碍他要听谢青旬唤他“哥哥”,他心知即便二人行鱼水之欢,谢青旬对他也无任何深情厚谊,他只能不顾一切地多求一层保障,在这世上,谢青旬只称他为“哥哥”,他便与霍云收、沉七昭……还是旁的谁都不同了。
或许实则不堪一击,可他只是固执地想要,想要谢青旬的独一份。
谢青匀将身下人翻过来背对自己,谢青旬双手没个着落,只得去抓床头的青釉透雕美人枕,指尖触感光滑冰凉,可后穴在数不清的抽插中早已火热至极。
他几乎哭出奶嗝,只觉得谢青匀掐着他的腰,胯下力度愈狠,几乎要将两颗沉甸甸的囊袋也捅进那被肏得熟透的花穴内。
最后一瞬谢青匀喉间压着沉闷的嘶鸣,射出大股大股的白浊,打在脆弱不堪的内壁上,谢青旬便在这如登极乐般的快感中再次到了顶峰。
白玉伞无力地抖动几下,泄出寥寥几滴清澈透明的露珠,后头的潮液与谢青匀的精液羼杂在一处,精液那样多而浓,混着稀薄却汹涌的潮液,从那被撑得鼓胀的桃花深径里涓涓而下,好似一幅价值连城的春宫图卷。
——仙山楼阁里的白衣神君,被阿鼻地狱的恶鬼拖到了十丈软红里,连亿万年来清净无尘的眼神都沾惹了情欲的艳色。
两人纵情整整一夜,谢青匀泄欲与再次昂扬的时间间隔实在是短得可怕,好似明日便要天地尽毁,故而他不得不争分夺秒地与谢青旬亲吻交欢,将每一次肏干都当作今生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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