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含山见状,心头不禁也跟着豁然起来,嘴角不自觉挂起难得的笑意,回道:“他说,老人家和他的祖父祖母,竟是有些交情的。”
霍氏听了,呵呵笑道:“可不是么?”说着,说着,她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起来,一双虽然布满了皱纹,但依旧白皙纤长的双手,在裙裾上来回摩挲着,竟像是一时走神了一般。
“老人家,老人家。”燕含山见她这般,稍等了一阵子,便轻声唤道。
霍氏一下子惊醒般,回过神来,看着燕含山,又笑道:“想起了些年轻时候的事,走神了一阵。”
燕含山和林崇见这老人家难得的坦率和可爱,都笑了。
又坐了一阵,燕含山因着前头毒发未愈的缘故,便有些体力不支了,脸色苍白,虚汗渗出额头来,五指痉挛握紧,指甲泛出微微的乌黑之色。
霍氏看到了,眼色明灭地忽闪了一下,道:“我看你,似是不大好?”
燕含山竭力支撑着,回道:“不碍事,不碍事,只因前些时日偶感风寒,如今病体未愈便上山来,虚耗了些体力,才这般的。”
不想霍氏摇了摇头,道:“小伙子,你这可不是风寒,我看倒像是中了毒的模样。”
燕含山和林崇闻说,心下皆是大惊,林崇看看霍氏,生怕她火眼金睛,又看出什么端倪来,忙上前扶了燕含山,道:“老人家,我看您也累了,我们且就不叨扰您老人家了。”
说着,便扶了燕含山要走。
燕含山嗽了嗽,将手从林崇的胳膊上抽开,尔后对着霍氏深深一拜,道:“老人家见识广博,不瞒您说,晚生确实身中奇毒,只是,只是此事知之者甚少,还请老人家帮着隐瞒。”
林崇见状,也跟着附和道:“对对对,老人家,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不足为外人道。”
霍氏见自己的猜疑被证实了,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极为复杂,跟着眼圈也有些潮红起来。
“老人家。”燕含山喊道。
霍氏点点头,道:“孩子,这毒,这毒不定时复发,每每复发便有切肤蚀骨之痛,真是苦了你了。”
燕含山闻说,“噗通”跪倒,道:“老人家慧眼,一看便知,晚生斗胆请老人家赐教,此毒可有解法?”
霍氏摇摇头,道:“老身曾经遇到一人,和你情况如出一辙。”说到此处,眼神黯淡下来:“只是,只是那人却不如你这般有忍性,毒发之时,自己割喉而亡了。”
后头几个字,霍氏说得极为艰难,燕含山看出那是她心头隐藏着的痛楚。既是她也不知这毒其中的解法,故而便也不好追着问,只怕揭了她心头的伤疤。
庙宇的另一头,燕含蕊信步走着玩了一回,走累了便寻着厢房的方向去,想要找到老太太等人,跟着也再歇一阵子。
刚到了厢房,只见各房都关着房门,静悄悄的,再看整个院子纤尘不染,宽敞而舒坦,阳光洒在院子里头,好不惬意。
便在院子中的井沿上靠下了,抬头看着天空流云。不多时,只觉得眼皮沉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就在这时,听到有脚步声靠近,睁眼一看,着实吓了一条,眼前一个人,正凑近自己,睁大眼睛盯着看。
“啊~”燕含蕊被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脸,吓得尖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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