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种事儿他是不会忘记的。
“小羽毛,你耳朵红了。”贺兰尧在她耳畔轻语,浅浅的鼻息喷洒。
本该是十分柔情蜜意的时候,而就在下一刻,温柔的轻语被声声咳嗽取代,将暧昧的氛围破坏了。
“咳咳!”贺兰尧只觉得喉咙痒,不禁抬手低咳了几声。
“阿尧,怎么了?”苏惊羽顿时神色一紧,这会儿也没心思想其他的了,忙跩着他往前头不远的寝宫里去,“别在这儿吹冷风了,有什么话回去说,等会儿我给你灌个汤婆子。”
“小羽毛,不必紧张。”贺兰尧见她神色焦急,低笑一声,握紧了她的手,缓步朝前走,“没有什么大碍的,可能是这两日不小心着了凉,轻微的风寒而已,方才只是觉得喉咙不适……”
“着凉了?那你怎么不早对我说?我等会儿就给你煮姜汤喝。”
“我就知道,一旦告诉你,你又要逼我喝那个难喝的玩意。”
“再难喝也得喝!”
“……”
贺兰尧一路牵着苏惊羽回了寝殿,迈过门槛之际,身后苏惊羽并未注意到脚下的门槛,被绊的一个趔趄,身子朝前一倾险些摔跤。
好在贺兰尧眼明手快,一把将要跌倒的她拉起。
“你怎么走个路都能摔着?想什么呢?”贺兰尧将她扶稳了,伸手掐了掐她的腰,“你必定是走神了,连门槛都没有注意,怎么,是因为要滚床单,所以太紧张了么?”
说到后头,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揶揄的笑意,“小羽毛,你这脸皮何时变得这么薄了?”
然而,面对他的调侃,苏惊羽并未露出半丝羞怯的神色,面上有的只是愁绪。
“为何这副表情?”贺兰尧抬手捏起了她的下巴,与她对视。
“阿尧,不知为何我有些心绪不宁。”苏惊羽忽然将头埋进了他怀中,“你方才咳嗽,我很慌张,我忽然想起月圆说的那句话。”
观他面相,不似长寿之人。
这话若只是寻常人说,她还能当成是诅咒,可月圆说这话的时候,却是很正经严肃的。
“想起哪句?说我不长命那句?”贺兰尧抬手抚上苏惊羽的发,似是安慰,而后冷哼一声,“她这句话,极有可能是夸大,为了激我们帮她救月满,此话不可信,更何况,她的语气并不肯定,她说,观我面色,我这脸色看上去确实像个将死之人,可这么多年了,我不是还活的挺好的?”
“不准你提那个字!”苏惊羽倏然抬头,冷声道,“什么将死之人,这种鬼话以后不要说。”
“你凶我?”贺兰尧眉头一挑,随手伸手勾了一下她的鼻翼,“你太杞人忧天了,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祸害遗千年?”
苏惊羽伸手揽上他的脖颈,“千年是别想了,我不求太多,只求这一世,你我能相约白头,岁月静好。”
话音落下,她的唇也随之落下。
贺兰尧凤目一紧,揽着风闪灵腰际的手紧了几分,启唇回应着她的亲吻。
唇上的力道不轻不重,辗转不息,口中清透的气息萦绕,愈发的缠绵悱恻。
贺兰尧轻柔的吻渐渐游移到苏惊羽的面颊之上,而后是脖颈……
二人厮磨了片刻,贺兰尧倏然抬起头,正在苏惊羽纳闷他为何忽然停止的时候,贺兰尧将她打横抱了起——
“站着多累,咱们上榻去。”
他朝着她笑了笑,而后迈步到了床榻边,将她轻柔的放在了被褥上。随后顺手将床帐扯了下来。
苏惊羽的眸子这会儿已经有些迷离,眼见贺兰尧的头倾了下来,唇上传来的温润之感令她不由自主张开了口,原本揽着贺兰尧脖子的手,游移到了他的衣领上,试图扯开。
而她这般动作,引得唇上的力道加剧,轻柔无比却又分外霸道,辗转在唇齿之间,极尽厮磨。
原本就不清醒的头脑,此刻变的更加朦胧而恍惚了。
贺兰尧的手不知何时游移到了她的腰际,将那腰带轻易扯了开,解了下来……
床帐之外,散落了一地衣襟,轻纱浮动,遮挡了一室旖旎。
……
苏惊羽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入目是一片光亮,已经是第二日早晨了。
她微微侧头,贺兰尧静谧的睡颜映入了她的眼帘,耳畔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她的唇角扬了扬。
身上有些酸麻,她试图要起身,却察觉到一只手正紧紧地扣着她的腰际,她这么一动,贺兰尧便悠悠转醒了。
“阿尧,该起了。”苏惊羽试图将腰上的手拿开,“去找月圆,问她要卜算的结果。”
“急什么,她又跑不了。”贺兰尧非但不松开她,还朝她挪了过去,使得二人更贴近了几分,“再陪我躺会儿。”
苏惊羽无奈,只能躺好,察觉到腰间那只手不安分,她淡淡道:“躺就好好躺,手不要乱动,过会儿该起来去找月圆了,你莫要再来压我,否则我怕下榻后连路都走不好,惹得别人笑话。”
贺兰尧:“……”
二人又在榻上赖床了半个时辰,苏惊羽终于躺不下去。
“起来!该去找月圆了。”
“殿下,惊羽姐姐,你们起了么?”寝殿外头,乌啼的声音响了起来,“月圆姑娘求见,说是昨天为了昨日和你们的约定而来。”
苏惊羽闻言,忙坐起了身,顺带将贺兰尧也跩了起来。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这时候自然不能再躺。
二人穿戴整齐之后,互相帮对方束好了发,这才朝着寝殿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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