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年听闻她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喝,一时间怔住。
而就在这眨眼间的功夫,苏惊羽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他身前,一把撂开他,“闪开!”
撂开他之后,她却没能来得及躲开,那花蛇一个仰头叮了过来,正叮在她的手背上。
“小羽毛!”耳畔传来贺兰尧一声呼喊,下一刻,苏惊羽便见一根明晃晃的东西扎在了花蛇的七寸上,是贺兰尧的银针。
头脑一阵眩晕感袭来,苏惊羽低咒了一声‘我靠’,两眼一翻仰头倒下,正倒在赶来的贺兰尧怀中。
“笨女人,你这就晕了?”邵年望着贺兰尧怀中的苏惊羽,伸手拍了拍她的脸,“笨女人,你醒醒,你扯我干什么,毒蛇再毒我也不怕,我是百毒不侵的森林之王,下次再有这事,你可别冲上来了啊……”
苏惊羽迷迷糊糊中听见邵年的话,差点没气醒过来。
熊孩子!阿西吧!
小羽毛:宝宝心里苦。
小毒蛇:宝宝更苦,一出来就领盒饭。
☆、第204章 好,我就信你一回
头昏脑涨……
迷迷糊糊之中,唇上传来了冰凉温润的感觉,紧接着,有苦涩的液体渡入口中,自然而然地流淌过喉管,进了腹中。
苏惊羽在睡梦中舔了舔唇。
什么玩意儿这么苦?
她眼皮子动了动,费力想要睁开眼,然而有冰凉的柔软的物体再度覆在唇上,随之而来的,又是苦涩的药汁。
苏惊羽仰躺着,只能被迫做着吞咽的动作。
奇的是,药汁一入口,脑子里的眩晕感便减少了许多,原本无力的身躯似乎也渐渐有了力气。
直到那苦涩的药汁再一次入口,苏惊羽终于倏地一下睁开了眼,正对上一双魅人的凤眸。
这双眼睛,她再熟悉不过了,是阿尧。
此刻,正是他贴着她的唇瓣,将药汁口对口地渡进来。
苏惊羽回过神后,将头一偏,一把推开了身上的贺兰尧,坐起身,朝着塌下‘噗’地一声将口中的药汁喷了个干净。
“苦死了苦死了!”苏惊羽呸了两口,而后望向了贺兰尧,“阿尧,你给我吃的这是什么玩意,这苦味能赶上黄连了。”
“解蛇毒的药,小青配的药方子,喝下去就能解毒了。”贺兰尧说着,端起搁在床榻边的玩,朝着苏惊羽浅浅一笑,“乖,过来把它喝了,良药苦口。”
“不喝成不成?”苏惊羽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看我这不是好了么?头也不晕了,力气也恢复了,想必是好的差不多了。”
“在吃药这事上,不许跟我讨价还价。”贺兰尧唇角的笑意一派温柔,“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好阿尧,你放过我吧。”苏惊羽干笑道,“你自己都那么怕苦,怎么还逼着我喝药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真的没事儿了。”
“过来!”贺兰尧自然是不妥协,伸手扯上苏惊羽的手腕,将她一把跩到了身前,而后端起手中的药碗直接就饮了一口。
饮过后他将药碗搁到了一旁,左手绕到苏惊羽腰间一把揽过她,抬起右手掐住她的下颚,迫她张嘴,强硬的以唇哺喂给她。
苦涩的药汁再一次入口,苏惊羽被苦的直翻白眼,当药汁终于入喉,她想退离时,唇上的力量却加剧的吻住。
喝完药后玩亲亲,这是先苦后甜么?
不,阿尧的嘴巴也是苦的。
“阿尧,你怎么忽然不怕苦了。”苏惊羽偏开了头,微微喘息着,“这儿有蜜饯吗?”
“不是我不怕苦,而是为你让你喝药,我可以强忍着苦。”贺兰尧轻描淡写道,“谁让你是我媳妇呢,为媳妇做点儿牺牲是应该的,若是在平时,这么苦的玩意我看都不看一眼,我都为你这般付出,你还敢不喝药?嗯?”
苏惊羽:“……”
甚是有理。
阿尧那么怕苦的都可以因为她吃苦,她又有什么权利说‘不喝’?
他为她做的事,何止是吃苦这么简单。
“我喝。”苏惊羽一咬牙,朝着贺兰尧伸出手,“碗!”
贺兰尧莞尔一笑,“这才乖。”
说着,他将榻边的药碗端起,递给苏惊羽。
苏惊羽接过了碗,瞥了一眼里头乌黑的药汁,闭上了眼,端至唇边一饮而尽。
苦也分等级,微苦,中苦,巨苦,她喝的这一碗,绝对是苦药中的战斗机。
终于饮空了药碗,苏惊羽如释重负。
“那条花蛇毒性较强,好在这迷雾山上最不缺的就是草药。”贺兰尧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一条干净的帕子,替苏惊羽擦拭着唇边的药汁,“你所喝的这一碗药汁,里头最重要的一味药就是那开的漫山遍野的红色毒花,婆娑兰,想不到吧?”
“以毒攻毒?”苏惊羽挑眉,“想不到婆娑兰还有这作用。”
“婆娑兰虽具有毒性,但以烧开的水煮过晒干之后煎服,也是一味良药,可解蛇毒。”贺兰尧悠悠道,“这迷雾山上虽遍地毒物,但也遍地是宝,回头咱们可以摘一些婆娑兰回去,对了,那株七叶花,我采下来了。”
“甚好,有了七叶花,咱们就可以和古月南柯交换青莲了。”苏惊羽一头扎进贺兰尧怀中,“现在我们首先要做的事,是说服熊孩子放咱们下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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