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1> 第二十七章李治的《望岳》与武媚的《竹》</h1> 云瑾,温欢,狄光嗣三个孩子虽然年幼,却因为整天被云初撵的跟疯狗一样乱跑,所以,爬这点山对他们来说不算啥。
稍微麻烦一些的是温柔老婆跟狄仁杰老婆,好在她们平日里也被虞修容带的喜欢运动,所以没有大唐其余勋贵妇人特有的双下巴,或者三下巴,更没有她们梨子形状的身材,爬山虽然艰难一点,目前看起来还不错。
她们三人其实在贵妇圈子里属于被排挤的人物。
主要是因为她们善妒的性格。
没有错,云,温,狄三家的后宅只有一个女人,没有乱七八糟的使女,或者小妾一类的存在,所以,人人都觉得这三个女人对自己男人不好,就算不能容忍妾室的存在,使女都不给配备,那就太过分了。
当然,人人讨厌这三个妇人,却人人都希望是她们。
小雨变成了微雨,石阶上往下流淌的水就小了很多,只是湿漉漉的打滑。爬了半个时辰的泰山之后,再回首,下边的人已经被浓雾给遮蔽住了。
抬头看南天门,那里也云雾缭绕的,这就形成了一个奇景,在云彩下方是云初他们,在云初他们的下方又有一层浓雾,上下不是云彩,就是浓雾,云初他们所在的地方虽然阴沉,却比上边,或者下边都要清明一些。
五大夫松就在眼前了。
这是一棵不怎高的松树,跟云初一千四百年以后看到的松树区别不大,只是枝干遒劲的厉害,树皮斑驳的一看就有很多年头了。
当年,秦始皇在这棵松树下避雨,没有被雷劈死实在是运气,要知道这棵松树站立的位置足够高,周围又没有别的比它更高的树木,如果有雷电,必然是这棵树倒霉。
五大夫是大秦勋贵第九等,享受年俸四百五十石。
现在叫做‘长青侯’。
不用怀疑,只看五大夫松脖子上挂的牌牌上还没有干的墨迹,就知道这位五大夫松刚刚被皇帝抬高了爵位,由九等爵进三等爵。
爵位是一种古老的身份位阶,由儒家经典对先秦“五等爵”的塑造,使爵位具有一定的神圣性;经过秦汉军功爵的发展阶段,爵位又具有奖励功勋的实用性。
与大唐的爵号与散官、勋官的功用有一定相似性,三者都无实际职掌,爵号与散官都有等级身份的性质,爵号与勋官都有奖励军功的作用。
不过,获得九等爵的门槛比获得勋官的门槛要高一些,许多人虽获得上柱国之勋官,却没有获得县男之封爵。
周代以爵为身份之本,也是任官的依据,魏晋以后,官的重要性逐渐超过爵。官爵也常常合称,“加官进爵”是许多士人的追求。在大唐进入官本位时代,爵的地位有所下降,但依然受到大唐人的重视。
云初军功为上柱国,爵位蓝田郡公,本职,万年县令兼任长安副留守。
他的军功,爵位足够高,本职却很低,因此上,在朝堂上,他的话语权远不及连县男都不是的上官仪。
大唐的爵位已经不怎么值钱了,这一点从早朝的位置就能看出来,大唐的朝位顺序,以官品为先,官品相同者以爵位高的优先,若爵位也一致则以年长者为先。
云初上一次能站在第九的位置上,跟他的爵位关系不大,而是因为他是一位正四品上的官员,在三品宰相,从三品大佬们人少的情况下,他自然靠前。
一个狗都不吃的散阶长青侯,一年到头得到的好处未必有人家秦爵五大夫的待遇高,毕竟,五大夫的爵位,一年四百五十石粟米的俸禄是实打实的。
云初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拿到过俸禄了,他不是在被罚俸禄,就是在被罚俸禄的路上……上一次罚俸禄是为啥来着,云初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自己被罚俸五年,期间好像还被罚铜五百斤?
一般情况下,李治还算是一个行事严谨的皇帝,等云初看到这棵松树上的‘长青侯’牌子之后,他就立刻知晓自己为啥会被皇帝一下越两级提升为蓝田郡公了。
“以后爵位就要烂大街了。”
云初对气喘吁吁的温柔跟狄仁杰道。
他们两个如今的爵位都是县男,也就是刚刚迈进了勋爵的行列。
李弘道:“师父何处此言?”
云初瞅着李弘道:“你呀,怎么连自己父亲的心性都摸不准呢?”
李弘想了一下道:“父皇真的要推行推恩令了?”
云初吧嗒一下嘴巴道:“原本一个爵位,施行推恩令之后,说不得就会变成两个三个,如果嫡子足够多,还不知道会变成多少个呢,假如陛下这一次要下猛药,连庶子,私生子都不放过的话,大唐将会出现侯爵,伯爵多如狗,子爵,男爵满地走的壮观场面。”
温柔苦恼的对老婆道:“以后不要再拿我的临川男爵位拿出来炫耀了,不够丢人钱。”
狄仁杰皱眉道:“如果爵士多了,就这么放逐不管的话,百姓可就要倒霉了,爵位在官场不值钱,可是,拿去吓唬百姓却足够了。”
云初冷笑一声道:“你忘了爵位是怎么来的。”
狄仁杰道:“全塞军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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