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1> 第七十七章开门,放狗</h1> 《婆娑》是一种舞蹈。
一群绿衣女子学杨柳随风摆动的样子,女子体态窈窕,加上绿色的拖地长裙,再由屋顶上巨大的可来回摆动的风幔造成的微风,一股馥郁的春日气息就从舞者的身上弥漫开来。
什么是春日的气息呢?
文学上会假想土地的呼吸,雨露的呼吸,春草的呼吸再结合阳光的味道给你一个你觉得自己知道了,其实还是啥都不知道的答案。
云初却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那就是金盏菊跟瑞香混合后的味道。
前者有淡淡的花香,更接近青草的清香,百闻不厌,春天花儿开始绽放,香气冷冽且飘忽不定。
后者与寺庙的环境非常的相配,只要嗅到这种味道人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寺庙,花香淡雅恒定,有安神醒脑之功效。
美人,舞蹈,香味的组合这才是《婆娑》舞的精髓所在。
这样的舞蹈一般安排在酒宴的中段,客人们已经喝的微醺,精神也有些疲倦的时候,上这样的舞蹈就非常的贴心了。
这样的舞蹈其实也是一种集体舞,意思是客人也能上去一起学杨柳随风的样子,以前,在梁建方家看这种舞蹈的时候,那些老贼们一般都不愿意跳,而是将那些美人搂在怀里,上下其手的乱摸乱嗅,很是提神醒脑。
今天,云初请来的客人基本上都是正人君子,尤其是刘夫子跟陈丹生两人,在听了云初写的《将进酒》之后,明确的告诉云初,他们兄弟以及邯郸商贾们此次携带来的新货,可以等下一个账期再结。
这样,又能给云初挤出二十万贯的头寸。
都是好人,自然干不出老贼们才能干出来的淫猥之事,懂行的带着不懂行的走进婆娑舞队中,假想自己是一株柳树,正在随风摆动。
云初这边有小光头在,自然去不了,父子两就以葡萄为赌注,在锦塌上划出一个狼吃娃娃棋局大战中。
公孙在一旁观战中,还不断地为云瑾打气,看得出来云瑾一点都不喜欢公孙这个老妇,却因为父亲喜欢的原因,在强行忍耐。
云初总是输,云瑾总是赢,虽然云瑾知晓这是父亲在放水,这并不影响这个聪慧的孩子跟自己的父亲耍赖,这一段时间他总是一副大人模样,也觉得厌烦。
赵掌柜已经来了三次,就说明,云初这边已经有是三百万贯的银钱被兑换成了票据。
此时的长安城里,除过朱雀大街还是灯火通明之外,其余的地方都已经陷入了黑暗。
直到现在,云初都没有等到赵掌柜的第四次上来,就说明,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成的兑付方式,就算是家大业大,也经不起如此豪迈的七成损失。
如果连交易费用全部算上的话,他们的损失至少在七成一左右,云初多付出了资金池保证金一倍的资金,就得到了天量的货品接收权,算起来是赚的,可惜,在除去一些失踪的,无法追回的货物之后,云初含泪赚取了四成的利润。
云初从来都不担心自己手里的货物卖不出去。
就大唐社会目前这点可怜的生产力,就没有卖不出去的货物,更不要说周边还有一大圈生产力连大唐的一根毛都比不上的野蛮人部落了。
不过,在天亮之前,赵掌柜还是再一次上到了楼上,此时,赵掌柜非常的紧张,因为,他知道,主上手中的钱已经不足五十万贯了。
云初听了赵掌柜的禀报之后,就笑道:“给脸不要脸,非要逼着我当流氓是吧?”
赵掌柜疑惑的道:“流氓?”
云初道:“无业,无产者曰流氓。”
赵掌柜道:“如此,主上真的快成流氓了,可是,成了流氓又怎么办呢?”
云初翻看着自己的一双手道:“幸好,某家还有一身的好武艺。”
赵掌柜点点头道:“生死攸关了,杀人放火的事情做得,问题是,杀谁,烧谁家呢?”
云初笑道:“政治的尽头是流氓,大师们果不我欺也,他们一群世家大族逮住某家一个人欺负,实在是太过分了吧,如此,某家找一个帮手不算过分吧?”
赵掌柜连连摇头道:“看着那些人把钱一车车的拉走,属下都有了提刀子抢劫的心思了。”
云初道:“那就把你们整理好的文书交给周兴吧,我想,这个家伙应该也一夜未眠。”
赵掌柜犹豫一下道:“主上,您确定要这样做吗?”
云初道:“不都是他们逼迫的吗?”
就在赵掌柜就要离开的时候,怀抱着睡着的云瑾的公孙突然开口道:“君侯,真的要拼一个鱼死网破吗?”
云初瞅一眼公孙对停下脚步的赵掌柜道:“把裴氏的单子抽出来。”
公孙道:“这不关裴行检的事情,是君侯在晋阳拿裴氏大开杀戒之后,族中长老们才下定决心参与进来的。”
云初冷酷的道:“太阳出来之前,裴氏将拉走的银钱再给我拉回来,此事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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