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道:“你都知道啥?”
云初冷笑一声道:“我啥都不知道,尤其是关于你的,至于跟你说这么多的废话,就是不想你莫名其妙的死掉,这会让老神仙伤心。
他老人家活到这个岁数,其实活的就是一口气,一旦这口气没有了,那是真的说死就死,我不希望老神仙有事,也就不希望你有事。
这些年,你总觉得有老神仙庇佑,就起一些不该起的乱心思。
老神仙能保证你活着,前提是你没有野心,就想过闲云野鹤的生活,现如今连儿子都有了,你就觉得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就想着为你的儿子争点啥,夺点啥,最好那个啥是吧?
我告诉你,你儿子一点都不稀罕这些,他只想跟你一样混吃等死的把皇族能薅到的羊毛统统薅一遍,再看孙子有没有机会继续薅大唐的羊毛。”
李灵夔只有八百护卫,这八百人在长安啥都不算,连固守一个坊市子的能力都没有,百骑司要是攻打不下鲁王府,金吾卫就会接着,金吾卫要是打不下来,十六卫就会接着上。
放心,等你洗完澡,李灵夔说不定就已经束手就擒了。”
李慎急匆匆的穿好衣裳道:“不成,我要去看看。”
云初道:“别看了,老老实实的跟我一起去太医院探望一下曹王,跟武氏兄弟吧。”
李慎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不敢离开云初身边。
好不容易等云初洗好了,云初就带着李慎安步当车的朝太医院走。
晋昌坊里的太医院,一般人没什么资格住进来,长安百姓看病一般都在安化坊的太医院看病。
去看病人自然不能空手去,云初就在大食堂装了两个食盒,做为探视病人的伴手礼。
曹王躺在一张硕大的病床上,见云初过来眼泪一下子就流淌出来了,一双油腻腻的胖手拉着云初的手道:“那一日若非宇初,吾命休矣。”
对于这种上杆子送救命之恩的人,云初一般很是客气,笑眯眯的道:“都是曹王福德深厚,这才能化险为夷,如今灾劫尽去,以后都是好日子。”
李慎瞅着曹王道:“鲁王叔不知犯下了什么过错,如今正在长安城里与百骑司厮杀呢。”
曹王那一双快要被肥肉遮住的小眼睛,陡然僵住了,喉咙里咯喽咯喽的响个不停,看样子是被痰卡住了喉咙,云初立刻拉扯一下病床头上的绳子,很快就有一个大夫带着两个胡女走了进来。
胡女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一进来,立刻就知晓该干啥,张开一张血盆大口就裹住了曹王的嘴巴,再用力的一吸,曹王被憋的通红的脖颈,红晕立刻就退去了。
而那个胡女一张嘴,就吐出来半碗青绿色的浓痰。
云初是大夫,所以看这一幕并没有感到恶心,李慎却不成了,抱着另外一个干净痰盂,吐的稀里哗啦的。
云初对大夫道:“不是说有人弄出来吸痰器具了吗?”
大夫一边给曹王摸脉一边道:“不如人好使。”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曹王一把拉住云初的手道:“宇初可以为本王作证,本王受了伤,一直在太医院养病,谁都没见,啥事都没做。”
云初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得了云初保证的曹王明,似乎松了一口气,让贴身宦官打开云初带来的食盒,见里面装的是各种各样的肉,就抓起一根肘子狠狠的啃一口,还冲着云初挑起大拇指道:“还是宇初知晓某家的心思。”
自始至终,曹王明都没有太理睬纪王慎。
离开了曹王明的病房,云初发现李慎似乎安定下来了,也不着急去看鲁王李灵夔的下场了。
病房外的芍药开的正艳,红彤彤,粉嘟嘟的满院子都是,云初就顺手摘了一些凑成一束。
武氏兄弟的病房可没有曹王明的病房大,里面的陈设更是远远不如,兄弟两在一个病房里,全身上下都是花花绿绿的。
好在云初没有伤及筋骨,就是嘴巴看起来很不对劲,还在朝外撇着,口水嘀嗒的。
滴答的不仅仅是口水,还有一根芦苇管子从武三思的胯.下延申出来,也在嘀嗒着液体,看样子这家伙这些天一直就靠导尿才没有被尿憋死。
云初捧着一束花从窗前经过,兄弟两都看的清清楚楚的,武承嗣甩着肥大的嘴唇呜呜乱叫,武三思原本只是嘀嗒尿水的芦苇管子,顿时飙射出一股带着血色的水柱来。
李慎瞅着这两个极为凄惨的人道:“谁能把这两个人打的如此凄惨?这还有王法吗?”
云初倒空了武承嗣水壶里的水,灌了一些生水在水壶里,将采集来的芍药插在里面,原本压抑,阴森的房间顿时就有了一束亮色。
“是我打的。”
李慎点点头道:“那就是死有余辜。”
云初看着武承嗣跟武三思道:“无论如何,打人都是不对的,我这一次前来呢,一则是给你们兄弟道个歉,二来呢,是告诉你们兄弟一句话,别折腾你家的老仆了,皇后对于我殴打你们兄弟一事,就说了四个字。”
武承嗣艰难的道:“说了啥?”
云初道:“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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