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钱燃烧,一阵风从小庙里吹了出来,然后吹动纸钱灰烬拧成一条黑蛇在空中翻飞。
王七麟拔刀要往外冲,马明第一时间脱衣服,这时候谢蛤蟆却冲他们使劲摆手。
谢蛤蟆快步走来,王七麟问道:“怎么了?”
“跟上这些纸灰。”谢蛤蟆说道。
纸灰飞的很快,而且它颜色是黑色的,今夜虽然月光大亮,可还是不好辨识。
王七麟快步追了上去,他和沉一速度最快,谢蛤蟆、徐大和马明被落在了后面。
纸灰飞往郑跑鸡家,像一条漆黑飞蛇般在郑家鸡圈上空扭动了起来。
王七麟刚跑到,纸灰又往外飞,大为古怪。
它在村子里胡乱飞了一阵,最终夜风吹过,它变为飞灰消散于天地之间。
王七麟傻了,这是干什么?
他回去找大部队,却发现大家伙走散了,马明和徐大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就找到了谢蛤蟆一人。
谢蛤蟆皱着眉头、板着脸等候在郑跑鸡家门口,看见王七麟后问道:“发现什么了吗?”
王七麟摇头道:“发现什么?这纸灰最后被风吹散了,什么都没有发现啊。”
谢蛤蟆喃喃道:“不该啊,七爷,这水老爷没问题!”
“什么?”王七麟惊呆了,“怎么可能啊,咱们不就是在水老爷小庙里发现的老爷子阴魂?”
谢蛤蟆道:“确实如此,但刚才飞起的纸钱灰烬你看到了,那是水老爷在给咱们引路!”
王七麟听的满头雾水,沉一悄悄的拉了他一把道:“这老牛鼻子疯了,我小时候也疯过,那时候就是这样,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谢蛤蟆没好气的说道:“我没疯,给你们仔细解释,我刚才烧掉的纸钱被水老爷给接了,水老爷又返了回来,给咱们指引方向,这种钱叫指路钱。”
“先说水老爷接了我纸钱这回事,老道士的纸钱可不好收,如果真是妖魔邪祟,它接了我的纸钱相当于接了一块烫手山芋,一定不会好受,只有正神才能接我纸钱。”
“什么样的神是正神?大到满天神佛、小到土地爷或者家神,只要是与天道、与人道无害的神就是正神。也就是说,水老爷压根不是个邪祟!恰恰相反,它用指路钱要指引咱们去找邪祟!”
听了他的话,王七麟大开眼界:“还有这说法?”
沉一挠挠光头道:“好像还真有,我师傅逢年过节就会四处烧纸钱,他说这些纸钱落到妖邪手里会杀伤妖邪,落到神佛手里就是佛家献祭。”
王七麟沉思道:“如果是这个前提,那么——”
“水老爷收走郑家老爷子的阴魂,可能不是要让他侍奉自己,而是保护它的阴魂!”
“还有水老爷皱着眉头、板着脸,他那不是因为百姓不祭奠自己了而生气,他那是——道长,你刚才就是这表情,你刚才是什么情绪?”
谢蛤蟆下意识的说道:“郁闷啊。”
“对!水老爷是郁闷,他是在苦闷,是村里出现妖孽了,但他却无可奈何!”王七麟分析道。
沉一摸摸光头皱眉做沉思状,八喵鄙夷的冲他吐口水:别装了,你没脑子。
“然后他用指路钱带我们回到了郑跑鸡家,并且去了鸡圈,可到了鸡圈转了一圈它又飞了出去,最后才消失不见。很显然的事啊!他以为这妖孽在鸡圈中,可是到了后却发现没在这里!”
“还有白天我和沉一看到一些鸡毛跟在咱们身后,当时我以为是水老爷施展邪术跟踪咱们,其实那当时是他在提醒咱们!”
王七麟看向谢蛤蟆,谢蛤蟆看向他,两人异口同声吐出两个字:“鸡头!”
他们急忙冲进灵堂,郑家兄妹正在争论要不要连夜葬了自家老爹。
王七麟打断他们的话问道:“鸡圈里那只大公鸡呢?”
郑大虎说道:“刚入夜那会鸡群闹腾的厉害,我猜它们是被阴差给吓到了,于是就把带头闹腾的鸡头给弄到我家里去了。”
“快带我们过去。”
郑大虎茫然道:“好啊,怎么了?大人怎么这么着急?”
王七麟没说话,他怕吓到郑大虎。
郑大虎家也在村里,隔着家里老宅只有百多步的距离,路上谢蛤蟆问道:“这大公鸡养几年了?”
郑大虎道:“我没记,不过十年八年有了吧?很久了。”
谢蛤蟆道:“鸡不过六载,狗不过八年,这种斑斓大公鸡你们竟然敢养这么多年?”
说话间到了郑大虎家,大公鸡被关进了厢房里。
王七麟去推开了厢房门,看见大公鸡阴沉着脸蹲在门口。
这种感觉很古怪,按理说鸡没有表情,可这大公鸡的眼皮往下低垂,给人一种阴翳感。
这念头在王七麟心里一闪而过,他猛的发现不对:鸡的眼皮在下面,都是往上翻,怎么会往下低垂?!
大公鸡很是机警,就从他一个眼神中便发现不对,它立马铺展双翼冲王七麟跳起伸头便啄。
王七麟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了鸡脖子。
公鸡双翅扫过,羽毛展开,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
月光照在上面,隐隐有生铁般的光泽。
王七麟快速运金刚横练,怒目金刚瞬间出现在他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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