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迷障中,湛长风便感觉到其他人被阵法转移到另外的方位了,环顾四周林木深深,只有她一人。
她将神识铺展开来,在阵法中找出正确的路径,沿路去寻失散的众人。
不知何时起,瘴气中漫上红光,满是不祥,脚下那翻出地面的树根也变得滑腻,像是在深褐近乎暗红的粗糙表皮上渗出了血。
“小心!”
湛长风侧身一避,便见一硕大的圆物从身边弹跳而过,滚了段距离后卡在两树间。
左逐之松了口气,“你来找我了啊,幸好幸好。”
湛长风见他没什么事,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是人。”左逐之的脸色变得古怪,跟着湛长风朝那圆物走去,“这里有问题。”
那圆物果真是一个人,身体鼓胀如牛,四肢和头缩进身体中,远瞧着就是一个大球。
湛长风拿匕首划破他的衣服,只见肚皮青紫,薄的像是只有一层膜,里面还有脏器在血水里晃荡。
她运起透视,那血水中,还有一条条黑色的东西在游弋。
湛长风眼尾挑起,道,“是蛊。”
“这也太恶心了,且看这人的服饰,也不是本地人。”左逐之看她面不改色地检查那变形的身体,莫名起了鸡皮疙瘩,“小心点,若真是蛊,被沾染上了可是要命的。”
“可能是路上给我们设置阻碍的人。”
湛长风拨开尸体的头,指了指他的耳后,耳后有个细小的红点,“沾染是沾染不上的,这蛊从耳后钻入脑袋,吃了脑浆后顺食道进入胃中,再以内脏为养料成长分娩。”
“那会怎么样?”
“半个时辰后会有一肚子蛊虫破肚而出。”
左逐之想想那画面就惊悚,“不如现在就将它除掉!”
“我对蛊不熟,不知道这蛊的弱点,贸然动手可能适得其反,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湛长风从他身上摸到一个储物袋,拆开后找到一枚身份令牌,上面是“锋刀甲士”,锋刀应该某种称号,甲士是军衔,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文字。
左逐之咦了声,指指令牌右下角的花纹,“这有点眼熟。”
他回忆了一会儿,神色渐渐变得凝重,“是齐北侯虎师的标志。”
“看来这次的秘境麻烦不小。”湛长风心有疑虑,面上不动声色,布了结界罩住尸体后道,“东边有人,先汇合了再说。”
“行,那咱走吧。”左逐之见她布了结界,想那蛊虫就算破肚而出也应逃不出来,安心不少。
湛长风带着左逐之向东边过去,未近,先看到三姓之一的石天禄举刀劈开从树上坠下来的圆物,那圆物成了两半,一瞬间血水四溅。
正巧和石天禄一道的林又夏撑开伞,遮住自己,似对石天禄的莽撞有点不满,“你在干什么。”
石天禄呸呸了两声,抹去脸上不小心沾到的血水,“他突然从上面掉下来,我不得反应啊。”
“这什么玩意儿,怪恶心的。”石天禄嗅嗅手上的血水,有点恶臭,在看地上那尸体,破肚后已经只剩下一张皮了。
湛长风和左逐之面面相觑,突然不想走过去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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