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辞听着怎么感觉哪哪都不太对,她是不是又在无形之中被怼了,现在的小孩要上天啊,竟欺她一庙堂退隐人,当真以为她从前的名号全都白瞎了?
呵,不跟她一般见识,亏以前白痕明里暗里拜托她照料这人。花间辞自诩尊老爱幼,眼皮轻轻一撩,就当自己什么也没听见,“你要失望了,我天生不爱跑动,来此地后就窝在这里没动过。”
她想起自己一直很想问的问题,“小黎界究竟是怎么回事,白痕如何了?”
“藏云涧被洪水淹没,白痕长老被困在神州,待有机会,再将其接出。”
“你倒是说得轻巧。”花间辞微郁,“界门损坏,上尊准圣出手也未必修得好。”
少有的几位知己之交一个个离世的离世,失散的失散,命运从不眷顾他们。
湛长风眼微眯,若有所思,“未必要修界门。”
“何意?”花间辞抿了口奶油茶,目光却一直在她身上。
“世上的路不一定只有一条,比如空间传送.空间裂缝。”
“界门是一界的门户,它一消失,整一界就相当于被天道封锁了起来,外力很难划开它的空间壁,也很难定位它的乾坤坐标。”
“难说,我就是通过空间传送出来的,里面可以通行外面,但不知外面可否通向里面。”
花间辞疑道,“小黎界有空间传送阵?”
“是以前各门派接送弟子设下的云水台,不过它现在已经彻底没了。”
“云水台上的石碑阵是单向的吧?”事变突然,她不曾听说那日有门派开传送阵接收避难的小黎界人。
“是单向的,所以我只能重新加工一座。”
“......”
花间辞轻轻将茶盏放下,问,“你怎么看待鹤立鸡群这个问题?”
湛长风不假思索,“永远不要让自己鹤立鸡群,如果是鹤,就回到鹤群去。”
她紧接着加了一句,“我那么优秀,道友难道不心动吗?”
花间辞哑然失笑,心软了些,自己也没想到曾被白痕再三叮嘱要看好的人确实出乎意料地厉害。
“就只有你优秀吗?”
湛长风大叹,能问出这句话就好,证明她要开始了解自己的势力和前景了,“当然不只是我,我身边的人不多不少,有一管家的,擅谋天地人国种种气运,有一管财的,乃圣灵化身,擅理财,有一祭祀,天赋实力不容置疑,就是还没回到调上,还有三五战将候选,三四千脱凡兵卒,练的是演兵功法。”
“现在最缺一政治谋士和一军事谋士,道友可有兴趣?”
花间辞神色不显,“就只有这些吗?”
“眼下主要的便是这些。”湛长风坦诚道,“不瞒道友,我此来冰寒荒野,是为定基,一切从零开始,未来长且艰。”
“你是想累业,还是一飞冲天?”
这是圈子里的黑话,累业,即第一代做出基石,第二代加固扩大,第三代再加固扩大,一代代积累上去,积累出一个庞大的势力。
一飞冲天,即第一代就白手起家,做到侯王帝皇。
“永恒者也许需要代言人,但不需要继承者。”湛长风温和道,“而我,向往永恒。”
花间辞慢慢地摩挲着杯璧,璧上粗糙的纹理刮过指腹,在心里磨蹭。
帝道。
帝道不仅是说说而已,它的特殊性,是常人难以了解的,她仅知要走帝道的人,需帝道的功法,或有筹集信仰.谋取气运之能。
对了,她说她有一管家能谋气运。
帝道又常常和神道联系在一起,它可以说是神道中的特殊一脉,也可以说是神道的核心。
“你偏向哪一类神道?”
湛长风没有立即回答,她本身是不在意功德.气运.信仰的,在帝道的修炼上,她最终求的是创世,但于国之势力而言.....
“全性神道,各边都会沾一点,至于沾多少,怎么沾,得看发展阶段。”
“冰寒荒原的人运可不高。”
“冰寒荒原的资源尚可,初期将以培养昼族为主。”湛长风解释道,“昼族是我创立的,育兵书院,走军道。”
花间辞还算满意,略微意动,又与她问答了几回,点点头,“想法很好。”
虽没明确表态,但湛长风在刚刚的问答中,听她有意无意地透露了她的家门师承,知她也有交底之意,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花间辞父脉那边是杨解城的老城主,老城主一去,父脉支流基本跟她没关系了,还剩一两个老城主的弟子和她有往来。
她的母脉就比较特殊了,其实不能称母脉,应称师脉,师脉名花鬼,老祖是花鬼师,曾是天域有名的军神和卦术大师。
花鬼一脉每代只从小培养两个弟子,她入花鬼门下后,因师父欠了东临一个人情,师父自己溜了,留她在那里还债。
花间辞一笔带过那些往事,湛长风也没有追问。
谈完,时间不早了,“道友,现在可与我一起去逛逛此地?”
这回花间辞没有再拒绝,“如此慢条斯理,你想定基的地点找到了?”
土灵一出,大灵脉的消息也就显露了,她觉得湛长风不会放过这条灵脉。
“先不急,我现在人手不够,一旦抢起来还是会吃亏的,让灵脉再在地下藏几日吧。”
湛长风刚站起来,凳子突然毫无征兆地裂了。
花间辞轻咦了一声,目光微变,盯向湛长风,“你有什么感觉?”
这终于等到了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无碍。”湛长风摇摇头,“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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