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您宁愿放下所有事,千里迢迢,跋山涉水亲自走一趟,只怕她被别人刁难。
“我不知道!”
刚开始他确实有想过利用她来摆脱司马家的牵制,比起被他人掌控的人生,他更愿挑个碌碌无为,甚至是软弱无能的人。
可他越靠近她,越了解她,就越放不开手。
她绝不像外面传言的那般软弱可欺,她的随和只是伪装,对于她真正想守护的,她必是分寸不让。
这与他最初期望的相差甚远,可就是该死的吸引着他,让他再转不开目光。
虽不知她与小四到底有何纠葛,但知道她被派了去赈灾,救援物资又是小四一手操办时,他担心小四暗地使绊子,即使小四狮子大开口,他仍是爽快答应,并亲自押送过来。
可自己的一腔热血怕是要错付,她如此着急回去,只怕是受了眼前那木尔的刺激,惦着心尖上那人罢了。
“主子,侯爷派人来问您意见,总归还是念着您的!”
看主子如此难过,阿明有丝不忍,遂开口劝解。
司马荇抬眼看了看他,终是没开口反驳。
“你去将路严喊过来,她终归是皇帝亲派的押运官,返京的事还需与她商议!”
阿明领了吩咐转身离开,给司马荇留了一个安静的空间。
司马荇果然信守诺言,两日内整理好所有赈灾事宜,留下了两个小官善后,大部队第三日一早开拔回京。
游牧族也定于同一天迁回大本营,族长让哲布领队送他们一程,并从族里挑了四匹品相好的种马作为谢礼让他们带回京,众人为此欢呼了一阵,就连司马荇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这也是杨乐夭第一次见到正儿八经的女皇派遣押运官路严,一个从四品的武将,远远看到她就跑过来见了礼,唯唯诺诺的,一点也没有武将的样子。
哲布等人将他们送到边境,她的马车已被人送了过来,双方就此拜别。
看着哲布率众离去的背影,她哀叹一声,心中有千般疑问,却始终没问得出口。
“那木尔的棺椁前日就被先送了回去,孟和我没见到,听说一直用着药,睡着...”
知她想知道什么,司马荇索性全告诉她。
“哦!”
想起那木尔、孟和一对有情人天人永隔,她心中只能哀伤,却什么也做不了,孟和的未来如何,更不是她能插手干预的。
杨乐夭弯腰将司马荇重新背起,将他送去他自己的马车,刚到马车旁,车夫却报告说他们的车轱辘坏了,暂时没办法走了。
为了不耽搁行程,杨乐夭一咬牙,将司马荇又背回自己的马车。
司马荇特意将阿明留下,让他等马车修好后再赶上大部队,于是一路上伺候大少爷的责任,便由此落到了杨乐夭身上。
杨乐夭一上车便抱紧了手中的包裹,眯眼假寐以隔开司马荇热切的眼神,最近这司马荇越来越不对劲,总拿那双狐狸眼对她放电,妖媚的样儿是个女人都扛不住,她也只能在心中默念辛玉郎,觉得比清心咒管用。
“你这车上怎么还如此简陋?”
“这紫砂茶壶我喝不惯,改天我送你一对白玉杯,再换个楠木茶几...”
“你这怎么还有画笔宣纸,你又不会作画,附庸风雅...”
“你闭嘴!”
在司马荇无数次挑刺后,杨乐夭终于忍无可忍,睁眼瞪向他,“你若是不喜欢坐这车,后面路严的马车我看着甚好,我送你过去!”
这车上好多东西都是上次玉儿留下的,她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平时自己都舍不得用,却被司马荇如此挑刺,是可忍孰不可忍。
“没有,没有,我很喜欢你这车!”司马荇忙陪着一副笑脸,生怕杨乐夭真把他赶下去。
“那个...那个...”
安静了一小会儿,司马荇又开始坐立不安。
“你又怎么了!”杨乐夭抬眼瞪了过去。
“我冷!”看她如此凶神恶煞,司马荇低声嘟囔。
“冷就盖个毛毯!”
“毛毯都在车上,阿明没给我!”
“千紫,给司马拿个毛毯进来!”
外头千紫应是,很快就递了个毛毯子进来。
杨乐夭伸手接过,递给他,司马荇却迟迟没有接过。
“你让我盖如此低劣的毛毯,我会过敏的!”
“你怎的如此多事,别人能盖的了,你就盖不了,爱盖不盖!”
杨乐夭将毯子扔到他脚下,闭眼不再理会他。
过了一会儿,没听到任何动静,杨乐夭偷偷睁眼瞧了过去。
扔过去的毯子仍躺在原地,司马荇背对着她躺下,肿了的脚用软垫垫着,双手紧紧抱着胳膊,似真的冷极。
杨乐夭轻轻叹了口气,犹豫着将手中的包裹打开,里面露出那件雪狐披风。
再次看了眼他伤了的脚,杨乐夭一咬牙,挪了过去,将雪狐披风给司马荇盖上,也不管他睡没睡着,大声叮嘱道,“等阿明追上来就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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