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关心,也许仅仅和她那次深夜带高烧的自己回家一样,又也许和他那次送受伤的她去医院一样,只是对朋友平常的关心,自己要破坏这一切的平衡吗?
可其他念头就像魔鬼啃噬他仅存的理智,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大拇指贴上她的唇。
好软。
陶思清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直有一根弦,这根弦一直提醒自己,邬亦汶对自己没意思,他是真的没把她当女人,他欣赏她、保护她帮助她,都是来自对她厨艺和才能的肯定。而自己这样感情失败,无法经营成功婚姻的女人,是不应该对他有所企图的。她要不起,她根本不配。
而这一刻,这根弦彻底断了。
她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没有喝醉,没有困惑,他要吻她了,而她却无法逃走。
她终于知道他的心意,而她心里不仅仅没有抗拒,甚至有一丝窃喜。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有千钧重,不仅迈不开腿,甚至不能出声阻止他。
他的唇贴上她的,火热又冰凉,他细细舔过她的唇峰,唇珠,然后他的手指轻捏她的下巴,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
她身体一瞬间僵硬,又一寸一寸软下来,她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伸臂环住他的腰。
他仍在亲吻她,她觉得自己唇齿间也沾满了薄荷味,他的嘴唇带着淡淡的甜味,也许是薄荷茶,也许是糖。
当感觉到她抱住自己的一瞬间,邬亦汶甚至生出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的念头。他更紧地抱住她,亲吻她,两人贴得如此之近,近到……
陶思清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她觉得自己快被吻到窒息,只想软软地靠着他。
他的手终于伸进她的衣服。他的手还是微凉,这是天生的厨师之手啊,温度会影响食物的风味,而手的温度越低,在料理时对风味影响越小。而现在,这样的手抚摸之处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思清……清儿……”他低声叫她的名字,从没人这么叫过她。
他没有问出下面的话,而她沉默,低下了头。
她不是未知人事的少女,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甚至可以说,在她深夜尾随敲开他的门的时候,在他终于吻下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对于这一切,她并不抗拒。
当她被他抱到床上,最后一件衣服也脱离了身体,她在空气中感到冷,她觉得这时候自己的理智该苏醒了,可是并没有。
他的手已经不那么凉了,一次又一次的肌肤摩擦让那双手的温度和她的体温一样,她望着天花板,突然有一瞬间想起前夫。
怎么会想起他呢?此时此刻?她想,这是对邬亦汶的亵渎吧?
她想起有了小沐之后,最开始是因为她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之后因为她的注意力全被孩子吸引,两人的亲密从偶有一两次,到了完全床死。所以当他表示外面有人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太过愤怒。他责怪自己没有时间关心他,在床上不够投入,没有激情,她都认了。也许她真的天生不适合经营一段感情,当年他花样百出地追她,她答应了,婚后他觉得她养得起,她就辞职回家专心做家庭主妇,有了孩子,她就专心的养孩子,从没有觉得夫妻关系是需要她认真经营的,直到现实给她狠狠一击。
可现在她已经躺在邬亦汶的床上,怎么又想起前夫了呢?
这样被动的她,不性感的她,在接下来也一定会是失败透顶的吧?
她想起久远的上一次,还有上上次性爱,可能都算不上性爱吧。至多是她作为前夫的泄欲工具。他甚至懒得做任何前戏,潦草地亲了她几下,甚至连衣服都没全脱掉,只是匆匆扯开她的内裤,挤了些润滑剂就直接插入,横冲直撞。她想着太久没有尽自己的义务,也没有说什么,可于她来说就完全没有享受,现在想起来只有痛。很痛。可他却觉得她不够好。在床上与他没有互动,那里干的要命,做起来阻碍重重,还莫名痉挛将他夹得很痛,甚至不如一个充气娃娃,
她这样想着,身体肌肉也变得不僵硬不自然,甚至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别怕,我在这儿呢!”他抱着她,怎么会感觉不到她的紧张和无措,他在她耳边低声耳语,他的鼻尖抵着她的耳朵,嘴唇细细吮吸她的耳垂。
他握着她的手,反复摩挲。他的吻继续落下来,沿着耳垂,经过脖子,来到胸前。
他亲吻她的乳尖,温热的舌头一下下舔舐,吮吸,她粉色的乳头在空气中变得殷红而挺立。离得这样近,他早听到她心跳如鼓。他看她微张的双唇,又凑上去亲吻。他的舌搅动着着她的口腔,汲取她的甘美,她虽然没有热烈的回吻,但她是不抗拒甚至享受的。
他双臂撑起身体,在上方凝视她。她垂下眼脸,伸手想要遮住自己的乳房。而他却更快一步抓住她的手,把这一双手手心手背包括指尖都细细密密地亲吻了一遍。她长长地叹气,僵直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放松下来,他这才默默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是想拔腿就跑吗?她闭上眼睛,睫毛有点湿,是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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