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啦,比起张潼的疑心,以后的寸步难行,
她那些张狂的话,那些张狂的举措,惹来无数人的谈资,以及酒行同行的指摘,还有许许多多的笑话,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毕竟,张潼是会暗地里派死士夜黑风高杀人越货的狠辣之主,而那些明面上的指责怒斥,都是放在明面上真刀真枪。
两相权衡取其轻。
安九爷幽幽地目视面前女子,她的面庞依旧稚嫩,岁月还未曾留下任何足迹,他却似乎有一种正在面对着一缕苍老灵魂的错觉。
她的面容依旧平静,安九爷眨了眨眼,刚刚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那张平静面容下,肆意飞扬,烈火一般灼烧的旺盛。
安九爷说出了八个字:
“示人以弱,授之以柄。”
连凤丫笑了,抬起头,盈盈望去,轻柔一声:“九爷您懂我。”
“我就不问你怎么想到的了。”安九爷道:“你就说说,这次,要我怎么做?”他用的是“我”,不再是“老夫”。
连凤丫心思敏锐,闻言也不点破,只笑:
“我遣了谢九刀往苏州府去,不出几日,苏州府街头巷尾都会传遍我连凤丫区区一个妇道人家如何如何张狂。”
安九爷这才察觉,今日跟随她身边的那个谢九刀,没见踪影。他又扫了一眼对面女子,这十来岁的丫头……当真是,心思缜密。
原他还担心她太过张狂狂妄,不知所谓。
看来是白担心了。
只是,因着这事儿,安九爷又对连凤丫上了一分心。
“你不让谢九刀去做这件事,也有好事者迫不及待把你宴席上的狂言往苏州府传。”
“我帮帮他们。”那女子淡道。
安九爷忽然想起一个可能:“不会是这话也是你让人在淮安城传的吧?”
“是请了十来个乞儿。”这便是变相的承认了,她又说:
“淮安酒行那些人,倒是也想把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只可惜凭他们那样正人君子的脑子,用不了我这样的旁门左道,等他们把消息传得街头巷尾都知道?”
安九爷就看到那女子随意地一垂眸,哼出一声轻笑:“呵。”分明是嫌那些人办事效率低。
顿时,一阵无语……
好嘛,“心比天高”用得这么清丽脱俗,“正人君子”怎么就不能够是骂人的话了?
“至于这件事,最终闹到最后,还是要有个收场,九爷您就这么做……@#¥%¥”她点点滴滴与安九爷商讨着。
这一天,除了他们两人,没人知道连凤丫和安九爷说了什么。
只是连凤丫家的北桥胡同蹲守的几拨人马,纷纷看着简竹楼的安九爷气急败坏地进了连家的院子,又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几拨人马纷纷地回到各自主家,把所见,依样告知。
张潼听着,面上冷笑:“狂妄至极!”这说的是谁,无需多言。
心里却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他多心了。
那贱丫头,原是个赢不起的尾巴翘上天的玩意儿,到底贱样换个衣服穿,贱命还是贱命。
谣言在传,终归是到了苏州府去。
苏州府酿酒世家四大家,闻言皆愤怒非常!
“她连氏酒酿,天下第一?这是视我等百年世家于何地!”
饶是苏州府白家,也被气得浑身颤抖。
正阳楼樊家,问香轩兰家,东城慕家,闻听连凤丫那张狂之话后,都是气恼得往白家来,现四家坐在一起,商讨着这件事。
消息传得飞快,不只是苏州府人人皆知,苏浙之地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远山幽谷,藏幽谷中后山石洞,紧闭多时的石门终于在这一天,轰然打开,“陆不平,最近可有有趣的事?”他实则要闭关两年,可石洞之中寂静,无趣枯燥的很,便每隔一段时间偷闲出来一次。
一个侍卫上了前,将近日趣事陈述一般汇报,那容颜异常妖美的男子,听到了最后,只低头看向身侧近侍,远山长眉一挑:“怎么都是那村姑的事?”
陆不平一派说道:“近些日子,就是这些事情了。”
“可真是个不省心的。”男子绝美面容微微扬笑,话锋一转:“怎么她还没去死?”
陆不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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