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那乌龟壳里,我拿你没办法,现在出了那乌龟壳,看你还能怎么乱蹦!
躲在家里院子里,有人护着你,出了那破院子,看今日还有谁能够护得了你!”
围观众人,心中都已经预料到,今日看来这酒娘子要遭殃了。
那么多双眼睛,齐齐看着那女子,站在雪地之间,她周围之人,害怕受到池鱼之殃,都远远的躲开。
一时之间,那女子仿佛站在一个孤地中,只有她一人。
而女子带来的家仆,那个粗手粗脚,长得魁梧的男子,名唤谢九刀的,拼了力的把扑上来的人打出去。
可是,纵然众人看到那魁梧壮硕的男子,武力惊人,却依旧在节节败退。
终究,应对那似乎无穷无尽扑上来的打手,终究,双拳难敌四掌,一道人影一时没拦住,绕过了那壮硕粗犷的大汉,扑向了大汉身后不远处的那女子。
众人心都提起来了。
有些胆小的,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即将出现的血淋淋的场面。
一把手掌长的匕首,泛着寒芒,就冲着连凤丫刺了过去。
噗嗤——
刀刃入了肉的闷声,有人已经吓得尖叫起来:“啊啊啊!”
旁边的人立刻伸手捂住那人的嘴,堵住尖叫声。
连家的连春珍却是一脸幸灾乐祸:“活该。”
二房媳妇子赵氏跟嘴道:“就是,活该,谁叫这臭丫头不会做人的。”
三房媳妇子李氏转头心善地劝一旁两人:“少说两句吧。恶人自有恶人磨。”
连春珍和赵氏撇撇嘴,说的好听,就她李氏是好人。
其实最毒的是这李氏吧,瞧瞧,咒骂别人不带脏字,恶人自有恶人磨,可比她们两人毒的多。
谢九刀面色一变:“大娘子!”他猛地一震!周围十几个缠着他困着他的打手,一下子全部被这一震,震出去了五步之外。
众人面前,那孤地中的女子,踉跄的后退两步,伸手捂住了左肩,那左肩上,正插着一把小刀,血,染红了她的素衣。
而朝她插进来这一刀的打手,不知怎的,却倒在雪地上。
三彩赌坊的牌匾下,那位陆爷冷笑着观赏这一切: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早早把该拿的东西拿上来,可不就不用受这等罪了,酒娘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陆爷慢吞吞背着手,走下台阶,缓步走向了那孤地中的女子。
谢九刀立刻挡在女子身前,一双牛眼恶狠狠地瞪着面前这个陆爷。
女子一手捂着受伤的左肩,缓缓抬起头来,那再寻常不过的脸上,嘴角含笑,一手轻轻拍开身前当着的谢九刀。
踉跄两步,更近了那陆爷身前,凑过去脑袋,压低了声音:
“陆爷可知,我连凤丫与谁都计较,唯独,”她眸子轻烁,“不与死人计较。”
“连凤丫!你敢咒我!就不怕陆某人雷霆手段,让你在这淮安城里,再也无容身之处!”
“我等着。”女子眼皮微撩,不紧不慢地掠了那身前嚣张狂妄的陆爷一眼:“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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