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本座重创了萧瑾萧凤年,箭矢上抹了魂香。当朝的太子,一国的储君命在旦夕,斩墨啊,换做你,你急不急?”
何况是那个贼皇帝!
“那主子应该一刀宰了公子倾歌。”斩墨悲愤咬牙切齿道:“这样,大庆的太子就没了!大庆朝就会朝堂动荡,民心不安!”
“巫倾歌是谁想杀就能够杀得了的话,他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回了。呵~”袁云凉眼底一片冰冷,如果公子倾歌也在淮安城里的话,那昨夜里闻府中的那道白衣人,多半就是这位公子倾歌了。
他眸中一丝疑惑……只是不解,那公子倾歌昨夜为何也会在太傅闻府之中。
一时之间,袁云凉想不通理由。
揉了揉眉心……罢了,此事日后再查探。
只是那个连凤丫,一个名不见惊传的村姑,却引来老皇帝深夜召唤?
此事,实在有些诡异。
“主子,酒娘子那里,咱们还需要盯着吗?”
斩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袁云凉蓦地抬眸:“不必,把人都撤回来。”
这个敏感的时刻,保不准那个村姑,已经被许多双眼睛盯着了,何况昨夜皇帝遇刺时,她前脚刚离开,这么算来,此刻再派人盯着那个院子,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报!”屋外匆匆走来一个黑衣:“主子,衙门里的暗哨传来消息,皇帝的御驾,两日后就要离开淮安城。”
这么快?……袁云凉微讶之后,就了然地冷笑起来:“想必公子倾歌也没有完全治好那位当朝的太子殿下。老皇帝这是要急着回京,着宫中御医再行诊治。”
袁云凉唇边的冷笑,没有退去……西夏的魂香,天下十大奇毒,岂是那么好解的?
他这边仿佛洞彻了帝驾回京的原因,殊不知,他洞彻的,不过是别人让他洞彻的。
另一边,闻府中,太子被人搀扶着,回到自己院子中。这搀扶的人,正是李公公,李公公在太子的屋中稍作逗留。
再出来时,回到了老皇帝的身边。关了屋门,又把太子的原话,带到了老皇帝耳中。
“这么说,皇儿是要制造假象,趁此引出朕身边的奸细?”
“太子殿下说,他的病情,实则已经无碍。但昨日刺客的事件太过巧合,来人似乎又对太傅府的布局十分熟悉。
若说没有内奸接应,向外传送消息,绝无可能。
殿下还说,敌暗我明,不如趁此机会,铲除掉奸细。”
老皇帝沉思片刻……他来着淮安府的目的,都已经达到。
魏成玄那里,已经做好一切准备。
又测试了这魏成玄的忠贞,证实这人乃是可用之人。
二则,又应证了那精盐的炼制法,与太傅商议妥当,精盐炼制法的推行,“太傅已答应朕,来年秋乡试过后,重回京都,入主朝堂。”
乡试,又称,童生试。
老皇帝心知,老太傅这是心疼他的关门徒弟,要等小徒弟过了童生试,成了生员,才有资格入府、州、县学。
只是,那小儿启蒙尚晚,读书才不足两年,随在老太傅跟前,更是不足一年,童生试也不是那般好考的。
老皇帝站在窗边,透过窗,闻府的小荷塘边,正矗立着一个大大的木头架子……罢了,但愿那小萝卜头,不要辜负了老太傅的厚望。
“传令下去,朕二日后,回京。”
……
夜深
万籁俱寂,冬雨没有停歇,从下晌起,一直下着,直到深夜。
连凤丫的小院,有人不请自来。
漆黑的屋子里,寻常人看不清楚,但对于习武之人,黑夜里,依旧视物清晰。
太子爷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是突然倾下身子,高大的身影笼罩在了床榻上,熟睡的女子头顶。
薄唇蓦地覆住了床上女人那张因为干燥,微微起皮的唇瓣,狭长的凤眼,闭了上,眼前尽是今早时分另一个男人轻薄身下女人的画面。
顿时,吻如倾盆大雨,狂风呼啸,似要洗掉另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一吻没有停歇时,直到床榻上的女人,睡梦中感到窒息得缺氧,涨红了脸,那头顶上的男人,才停了下来。
睁眼微眯,望着那张已经不复先前干燥的唇瓣,男人满意地勾起了唇瓣……这湿润如水的模样,是因为他,只因为他。
一只大掌,轻轻地抚摸女人熟睡的脸颊:“乖,以后不要什么人的破事都管。你是拼了命要来京城见孤的女人。一丝一毫的时间和精力都不要分给其他人。”
卧室里,还有着迷魂香的味道,没有散去,女人躺在床上,依旧熟睡。
太子爷直起身子,俊美的面庞上,怒气散了许多,对着睡梦中的女人,道:
“孤,在京都等你。你入京那日,孤,必定亲眼目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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