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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一章 孤石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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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姜太公利乎?愿者利乎?孰赢孰输乎?”

“不分伯仲。”谢九刀道。

连凤丫勾唇笑了,“是,没有输赢。唯目的尔。”她又垂首扫一眼病榻上的人,只淡淡的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既然是两方得利的事情,谢九刀,我为什么要拒绝?”

她问得铿锵有力,谢九刀竟然无言以答。

“气煞他?作弄他?”连凤丫摇头:“陆岚此人,才华能力精绝,偏偏惊世的能力,却叫他生生藏在不羁浪荡的外表下,

可他自己却不知,像他这样能力卓绝的人,再怎么故意隐藏,其实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下意识的不甘平庸。

他若真想要平庸的昏昏碌碌过完这一生,就不会在城门楼子前,招惹于我。

他既招惹了我,我就帮帮他,发掘出真正的他。”

“可……当家的,恕我不解,你又为何要做这些?”就算陆三郎这个人的确不是表面所看到的那样,可是跟这女子又有什么关系?

她没必要多此一举做这些事情。

“于我父母而言,沈家不是一个能够同富贵共苦难的地方。

竹心虽然少年聪慧,但到底还是年纪小了一些,不经世事,少了一些磨砺,心智尚未稳健,

到他能够独当一面,少则八年五载,也不知将来……”连凤丫说着说着,自己摇头笑了笑,拍了拍谢九刀的手臂:

“你只需要知道,陆三郎这个人,可交。”

谢九刀蹙起了眉头:“大娘子……”

“陆三郎此人,虽无耻些,却也是讲情义的人,我跟他开些小玩笑,无伤大雅,他不会为这种事记恨于我,日后想起来,许是这些小打小闹,也能成为旧时记忆里的趣事。

再说,他虽看似冥顽不灵,实则精明得很,我虽言语中气一气他,却并不是要害他,他知我言辞虽恶劣,行止却真真正正是为他的病。

好赖他分得清清楚楚。

将来许是念着这些旧日里的情义……”连凤丫说着,倏然住嘴,又拍了拍谢九刀的胳膊:

“夜了,去休息吧。”

谢九刀更加不懂,他叫道:

“大娘子,我还是不解。就算陆三郎是个情义之人,但将来与他有何关系?更何况,当家的刚才故意气他,又与他重不重情义又有什么关系。”

连凤丫被叫住,门前停了下来,背对着谢九刀,忽而一笑:“好吧,其实我就是想要作弄陆三郎。他这人,有时真叫人气得牙痒痒,好不容易等他病了,

这是老天爷给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气煞他,岂不是对不住这天时地利人和?”

说罢提步就走。

谢九刀呆愣地望着那道背影,比起之前说的那一通他句句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却听不懂的那些话,她这最后的那个解释,他倒是觉得,更像是这女子的作风。

只是,心中莫名涌出一股不安来……那些话,说不出的怪异……这一夜,谢九刀翻来覆去没有睡着。

……

夜色之中,有辆马车划破夜色。

太子萧瑾,轻车从简。

那一辆马车,在漆黑之中,穿过薄雾。

幽静小道,一声悠扬响越的笛声,忽而响起,绵延悠长,划破了清野,穿破了薄雾。

笛声刹那之间响起,悠长又刺耳,也划破了寂夜。

马车陡然停住,一车人马,训练有素,无多赘言,车外的侍卫,一个个却进入戒备状态,

陆平双眼如秃鹰,闪烁着杀气,在夜色之中,一寸寸掠过周围,找寻着潜伏的人,

唰啦——一声,车帘掀动。

陆平一动:“爷怎么掀开帘子了?”

车厢中,广袖宽袍,墨色与夜,萧瑾当中正坐,帘子大开,漆黑的眸,穿过薄雾,看向前方。

薄雾中,若隐若现。

车里之人,长臂一伸,一股劲气震出,车前薄雾被震得四散而开,不远之处,孤石之上,月白身影乍现。

那人,孤石之上,孑然而立,闭眼吹笛。

一首罢,笛声戛然而止。

“啪啪啪——!”掌声起,从车厢里传出。

“好久不见。”孤石之上,月白之人收起笛子,洒脱无比,收于腰间,望向那马车之内。

而车内之人,同样望向月白身影,两道目光,空中相撞。

“你伤已痊愈?”车里,萧瑾黑眸落向了对面。

巫倾歌眸子短暂地一缩,随即笑起来,望车内萧瑾:“说到伤,还要拜你所赐。不过,萧凤年,你好似也有内伤在身啊。”旋着唇角,“否则,我跟你一路,凭你功力,怎么没有发现有人跟在你身后?”

车里,萧瑾凤眸一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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