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每一次性交都和破处一样疼,我真受不了,可他还该死的黏人,尤其是最近是他的发情期,每次我们单独在一处,他就拿那种可怜兮兮地眼神说他难受,我真的烦死了!你能明白下面被做到流血他还不停的感受么!”
黛芙妮倒是没料到奥斐尔这个一副温文尔雅斯文好脾气的样子,面上常年带着温和笑容的,可以称得上翩翩贵公子的人,在床上竟然也会这么生猛,就像她当初见到那只鬼美人凤蝶也只是觉得他是个雌雄莫辨的美人,从未察觉过他的攻击性,以至于…
黛芙妮不自然地换了个坐姿,她认真想了一下,这些天她日日和柯尔做得下面红肿,可流血…除了破处外,她还真没有过,但是鉴于柯尔的信息素催情效果过于优秀,她几乎没怎么痛过,反倒是…令她可耻得感到很爽。
黛芙妮脸上有些燥热,情不自禁地夹紧了腿,奇怪,为什么一想到他就会…
安妮喋喋不休:“黛芙妮,黛芙妮!”
她叫了她两声,冲她抱怨:“你有在听么!”
黛芙妮把他那张讨人厌的死人脸从脑子里赶出去,回过神接话:“可是…你当初那么喜欢他,学校里的女孩追他那么疯,你舍得把他让出去吗?”
安妮沉默了一会:“是,我承认把他让给那些花哨的狐狸精不甘心,但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处境,每次学校里的那些人问我与奥斐尔交往感受,我都恨不得……黛芙妮,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黛芙妮点头,试图安慰她:“或许你可以多看看他的优点?至少他有一张五官极为出色的脸…”
这是实话,奥斐尔仅凭他那张脸就在帝国高中格外受到女孩子们的追捧。
安妮露出忍无可忍的表情:“我就是这么忍了他几个月,要不是看他长的帅,我早将他甩了!”
黛芙娜听不下去了,她找黛芙妮有要事要说,她只能出去打扰两位小姐妹的闺中密话。
“很抱歉——打扰你们…”
黛芙妮与安妮齐唰唰地向她看过来,目露不善。
尤其是安妮,她神色不自然地打下打量她与黛芙妮极其相似面容:“是你!你就是黛芙妮的姐姐吧,我听黛芙妮提过你,你把我们的话听进去了多少!”
黛芙娜很想装着没听到,但显然并不可能,于是她换了个说法:“安妮小姐,我可以当做没听见。”
安妮看了眼神色复杂的黛芙妮,她听黛芙妮提过她的姐姐——这位生来体弱多病的准基因工程师,安妮知道她们关系并不好,至于原因,黛芙妮表示黛芙娜是一位极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她无法信任她,更无法拿她当姐姐。
但对于这份说辞,安妮并不相信,利己主义大概是所有类似科利斯特尔的世家大族的通病,包括霍尔家:子女众多,竞争激烈,如果在家族内部表现得都不够优秀,如何能在那些披着衣冠楚楚的皮之下——一群群狼环伺的官场中活着出来?
对此,安妮更愿意相信是出于某种不能说的原因,黛芙妮才与她姐姐关系恶劣,各个官勋世家之间子女的交流都是充满哲学的,他们交谈的内容,是家族愿意让他们说的,所以哪怕黛芙妮再厌恶她这个姐姐——在她的名字后还有科利斯特尔这几个字前,她都不会说出具体原因。
尽管安妮与她几乎无话不谈,作为世家出来的女儿,以贵族的修养来讲,她也不会多问,聪明的人永远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和什么时候乖乖闭嘴,毕竟她与姐姐事并不会影响她们讨论男孩、香水、珠宝与八卦。
不过站在好姐妹的角度,她至少会表现的和她同仇敌忾,不是吗?女孩间的友谊有时就是这么简单却犀利,只要讨厌同一个人就好办了,所以她只冷哼一声偏过头去,没有搭理黛芙娜。
这就够了。
“我先走了,黛芙妮,学校见。”
安妮看出黛芙娜有话要对黛芙妮说,便先黛芙妮告别,路过黛芙娜时,肩膀狠狠撞了一下她。
黛芙娜站稳后看了眼她的背影,眼里看不见喜怒,她听见黛芙妮笑着说:“很抱歉呢,看来你不太招安妮喜欢。”
挑衅的语气。
“我并未在意。”
黛芙娜柔和的微笑刺痛了黛芙妮,就好像她费尽心机得到的结果对黛芙娜只是隔靴挠痒,她没把安妮放在心上,或是说,也没把她当一回事儿。
黛芙娜耸肩,她毫不在意是否是黛芙妮对安妮说了什么,她径直说:“今天的晚宴雷泽少将要来,父亲的意思很明确,他需要我,或者你,与他联婚,以获取更多的支持。”
黛芙妮有些吃惊:“雷泽·哈克斯?那位被称为‘帝国猎鹰'的少将?我听说他是含有蜘蛛的基因……对,我想起来了,他就是个混血种,父亲疯了么!”
黛芙娜笑容促狭,像是在笑她不透父亲的想法:“你还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么?他根本不像你一样在意血统、出生,他已经打算抛弃了那些老掉牙的劣习,否则科利斯特尔这个古老的家族迟早和它的规矩一起被淘汰掉,雷泽现在是帝国的红人,他是个没什么背景的干净人,皇帝陛下很信任他,谁都想成为他背后的势力,甚至首相与内阁里那些个老家伙也在拉拢他,议会不少议员都与他来往密切,父亲需要他,不,不止是父亲,科利斯特尔家族也是,他手底下的实权让人心动,与他结姻能从中获得利益远大于保守陈旧的家规。”
“尽管如此,那群老家伙能同意吗?他们可是把家规与血统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黛芙妮说的是她们的爷爷与伯父——上任家主和他们的支持者。
黛芙娜不以为然,她找了个位置坐下说:“他们不同意又怎样?话语权永远掌握在当权者手中,那群腐朽的老东西没了权力和家主地位,所剩无几的资历也就只够叫唤两下了。不过,我的妹妹,你如果能得到雷泽·哈克斯的支持,我想,你距离家主之位也不远了。”
“说的这么好听,你怎么不去?”黛芙妮不客气地反驳,她才不相信她有这么好心,专程来给她说这个。
黛芙娜贴近她,笑了:“因为我——”
“体、弱、多、病、有心无力呐!”
“别凑我这么近!”黛芙妮嫌恶地推远她。
黛芙娜摊手说:“我对家主之位不感兴趣,你知道——父亲从未考虑过我。”
“这可未必。这些年与父亲走得最近的就是你了,他肯把13号实验室交给你,意味这什么?这几乎可以称得上科利斯特尔的命脉!”
科利斯特尔是靠什么发家的?无非是基因工程,而13号实验室投入大量人体实验,其中动植物基因破译,人造基因编码都是所有实验室中最出色,最有成效的。
黛芙娜讽刺地笑了下,她并不认同:“命脉么?放在从前它确实是,但帝国强盛安定了,那些空闲的人类总喜欢搞一些特殊主义标榜自己的仁善与众不同,例如:环保主义、人道主义、女权主义、反歧视基因者主义等等,仿佛没有那些贴得满身都是的标签就无法在公众注视下生存与发言。”
“如果让这些'主义'狂热分子稍微了解一点13号实验室的内幕,这会是个不小的麻烦,已经有议员对于科利斯特尔家的基因研究之迅速起了猜疑,某位议员甚至提议让内阁通过下发搜察令议案来彻查科利斯特尔家所属的实验室,现在父亲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我,我亲爱的妹妹,你有什么高见?”
“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黛芙妮咬牙切齿,她愤怒道:“战争时期他们需要基因武器科利斯特尔家从不吝啬!如今……”
黛芙娜笑着打断:“令人遗憾的是,如今是和平年代。”
黛芙妮依旧愤愤不平:“那又如何?如果没有科利斯特尔家提供的基因人形武器诺亚,帝国如何能统一!可是那群忘恩负义的家伙,在战争结束给就把诺亚这个科利斯斯特尔家族几代人的心血给焚化了,理由竟然是——它太过强大,除了战争,没有人可以驾驭它。”
黛芙娜抬头看了眼天空,晴空万里,一碧如洗,但多少年前,这里的天空曾和血一样红——那些人间的焦土如此残酷。她沉吟了一下,感叹似得重复那个字:“战争啊…”
她低下头,对黛芙妮笑道:“说起来,议会里不少人评价科利斯特尔家是靠战争发家,他们称我们是一群没脑子的‘战争疯子',现在的皇帝丹尼尔也顺从内阁,有意限制科利斯特尔家的发展:他限制科利斯特尔家的人从政,限制基因实验,可带来的结果却是议会快要爬到他头上去了……从这个角度来看,从前的皇室还有着令人敬仰的大无畏精神,现在的他们只是一群软脚虾,看看丹尼尔陛下手中的实权,几乎已经被内阁和议会那群狼子野心的人瓜分完了。可惜他还不懂得………”
“呵呵!”黛芙妮发出一声冷笑,从这一观点上,黛芙娜与黛芙妮的意见出齐的一致,或许是因为她们的姓氏相同,背负的荣耀相同:“当初第二、第叁位家主用心血研发出来的诺亚在战场上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它轻松地剿灭敌军,杀敌无数!其带来的结果是——第四位家主必须背负诺亚的杀业,在赢得这场战争胜利后,所有人都开始指责科利斯特尔家的冷血、残忍,拿人形基因者当武器,他们认为诺亚的诞生有违人道,哪怕赢得了战争也并不光彩,认为诺亚是无数鲜血铸就的成果,虽然确实是这样……他们说,如果不销毁诺亚,社会将陷入混乱,但其实仅仅是:在人类还没有完全的力量掌握这些致命武器时,它们的存在只会让人类感到恐慌、害怕,尽管,人类才是手握武器的主人。”
黛芙妮无不感叹,眼神之间流露出厌恶:“真是令人讽刺的结果!”
黛芙娜不置可否:“如果不是第四任家主主动走上绞刑架,并将这场战役的功臣:诺亚焚烧而死,那么消失的,将会是整个科利斯特尔家族,舆论的狂潮可以带来一起,也可以摧毁一切。”
黛芙娜又说:“如今的科利斯特尔家族面临和当年几乎一致的境遇,在诺亚和第四任家族死后,当时还拥有实权的皇帝爱德华一世给予了科利斯特尔家荣誉补偿:正是他称呼科利斯特尔家为帝国之翼,此后至今,在他的影响之下,利斯特尔家与皇室有了密切的来往,他们相互依靠,皇室是利斯特尔家最坚固的盾,利斯特尔家则作为皇室最锐利的剑,替他铲除一切异己,如此百年来科利斯特尔家才能屹立不倒。”
黛芙娜面露惋惜,笑了声:“可惜的是,在爱德华一世那个时代,二元君主制①还能奏效,现在的丹尼尔陛下除了委任大臣之外,几乎已经没有别的权利,并且他犯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他在内阁与议会的把控与言语左右之下,与科利斯特尔家渐渐疏远,他下放科利斯特尔家族的权力,把权力分散给议会那群人,是丹尼尔陛下亲手拔除了身边最锋利的一柄剑。”
“这也没什么可意外的!”黛芙妮思考了起来,立马接过她的话:“站在丹尼尔的角度来讲:科利斯特尔家好比一只沉睡不醒的老虎,养虎为患,他不知道那只老虎会什么时候醒过来,再狠狠地咬上他一口,所以他会受到议会众多口舌的影响,他会猜疑、疏远、收回科利斯特尔家的权利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不错。”黛芙娜为她与黛芙妮的观点达到一致感到由衷得高兴:“正是如此,不过当时的他可没有料到做下这件事情的后果——预计在不远的将来,议会将完全凌驾于皇室之上,这也是为什么如今的皇帝陛下这么信任一个小小少将雷泽,他仍就不信任科利斯特尔家这个陪伴了皇室几百年的老家伙,你知道的——”
黛芙娜紧紧看着黛芙妮,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意有所指的开口:“无论什么关系,一旦有了裂痕,将会很难修补。”
黛芙妮觉得她话里有话,别有用心,她这个姐姐一向如此,如果只看外表就忽略她的危险性,那你会骨头都不剩。
但黛芙娜只是妩媚地摆弄了下头发,接着说:“尤其是,父亲大人已经对皇室有了怨言。但同样的,丹尼尔也知道了议会里那群人的企图,他在垂死挣扎,想要重用新人,重新塑造属于自己的权利机构。但我认为这已经太晚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呐…”
黛芙妮明白了:“可问题是,不少人认为科利斯特尔家与皇室来往密切,他们似乎还以为科利斯特尔家的存在和所拥有的一切是因为背靠皇室。”她冷冷地点评:“真是可笑。”
黛芙娜面露遗憾,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丹尼尔陛下也不至于如此,毕竟没有哪一家的基因实验成就能达到科利斯特尔的高度,试想皇室如果手握诺亚这样的人形武器,那群小丑还敢爬到狮子头上撒尿吗?可惜,议会也在害怕科利斯特尔家搞出一个新‘诺亚',尽管………”
Key早在10年前就已经诞生了。
“尽管什么?”黛芙妮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黛芙娜犹豫了一下,Key的存在哪怕在科利斯特尔家族内部都是一个少数人知道的秘密,就像他们知道父亲将13号实验室交给了黛芙娜继承,他们也不知道13号实验室的内幕:重新研究制造类似的“诺亚”基因武器。他们顶多知道在搞人体实验罢了,而黛芙妮显然也是不了解的一员。
黛芙娜想了想,没有告诉她实话:“……尽管丹尼尔陛下与科利斯特尔家貌合神离,但是议会与内阁对我们的态度可见一斑,哪怕我们与丹尼尔还有合作的机会,他们也会想尽办法破坏这个机会,他们绝不会允许科利斯特尔家以及皇室的再度崛起。所以我的妹妹,我们现在面临的敌人可不止一个。因此,雷泽这个人,很重要。嘿,黛芙妮,如果能捕获他的芳心……父亲一定会对你委以重用…”
黛芙妮沉默了,她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眉目流露出复杂的神色,用充满狐疑地目光盯着她,企图将她看穿。
黛芙娜坦荡一笑,任由她打量。
她不经意间看了眼黛芙妮的身后,那里隐约有一道影子,她眯起眼睛,打量着她的妹妹,她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在想什么,她几乎是抱着欣赏好戏的态度笑着询问:“你不想要嫁给他么——雷泽·哈克斯?”
①二元君主制:君主为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君主颁布国家宪法并掌握国家各项大权,议会只是协助君主处理政务,无实际权利。
(文中主角叁观,主角言论,主角所说,不代表作者叁观以及态度,男女主大多非善类,如不能忍受,请勿多言。若现实遇见变态:请直接报警,相信祖国,相信警察。)
(这一个帝国背景下有很多故事,我打算通过每一对cp短篇的形式写一个长篇,包括新出场的人物和未出场、已出场的人物:例如第一篇的玄凤鹦鹉)
(欢迎在评论区留言告诉我想看什么,有意思的点子我都可以写,毕竟一个人的脑洞怎么能抵得过大家的脑洞!如果写了会在文章中写出脑洞的来源者,或者说想看什么动物?植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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