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y都不能保证
隐匿于教堂深处的厅堂,灯火浑浑,大厅中央,漆黑冗长走廊尽头传来一声电梯的响动。
从黯淡阴影处里走出一位有着深红长发的男人,他指尖尚淌着血,随着他的走动滴落在潮湿的地板上,英挺冷冽的眉宇间笼罩着一股显而易见的狠戾。
“看来你这边不太顺利。”渡鸦递一只香烟给他。
鹤接过烟,用唇叼着,他虎口处有一个深深的牙印,血迹正是从此流下,渡鸦从戈兰手上拿过打火机,亲自替他点燃。
泛着幽蓝火光的雾气蒸藤而上,薄如云烟的白雾流连在鹤挺直的鼻骨间,吻在他被刀疤纵横的深邃眼窝处,鹤猛地吸上一口,才啐一口:“嘴很硬,什么都不肯说。”
“嘴硬?”狐狸来了兴致,他放下酒杯。
“那让狐狸来?”渡鸦看一眼跃跃欲试的少年:“他最擅长让嘴硬的人开口。”
狐狸问得云淡风轻:“上刑了?”
“火刑和水刑都用了。”鹤吞云吐雾,呸上一声:“真他妈废劲。”
狐狸若有所思:“看来吃软不吃硬呀。”
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寻其弱点,对症下药,很难有人不开口。
“我下去看看。”狐狸瞥一眼渡鸦:“你要来吗?”
渡鸦转头问戈兰:“你想去吗?”
戈兰垂下眼,鎏金色的眼底有痛苦一闪而过,少年摇头。
渡鸦摆手:“我不去。”
狐狸像是有什么恶趣味般开口:“这么纵容宠物可不行啊。”
戈兰唇瓣颤抖,渡鸦面露不虞,冷冷盯着狐狸:“他不是。”
狐狸没理会他,与鹤一同往电梯走去。
电梯往地下更深处坠落。
这里没有光亮,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浓稠黑暗,没有尽头的下降让鹤的神经恍惚,伴随着轻微的失重感,仿佛坠入深渊地狱的错觉愈来愈烈。
他来过这里很多次,但没有一次是双手干净的出来,鲜血的滑腻浓稠让他心底生厌。
不知下坠多久,老旧的电梯才慢慢悠悠地停了下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阴冷陈腐到令人窒息的潮湿水汽扑面而来,鹤眉头紧皱,下意识侧目看向身侧那位过分年轻的少年。
他安静闲适地朝前走着,像是对充斥在鼻腔里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无所察觉,唇边依旧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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