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物议?老二,你这是欺负母妃久居深宫,不知外面世事么?”
“儿臣不敢,母妃怎会如此想?”
“百姓懂些个什么?还不是你们怎么说,他们怎么听?你当真以为母妃不知道,你与老大放出风声,企图引导京城舆论么?”
二皇子心惊,他从来就没有琢磨明白自己这位名义上的母妃。
看似久居深宫,不涉朝政,可无论宫里外头有什么样的消息,她都知道的清楚。
二皇子,着实有些不懂。若说自保,这功夫未免做的太足了些。
“慕容恪从来没想过现在立太子,你可懂了?”
二皇子听了这一句,一个激灵,敢这么直呼父皇姓名的,大约也只有他这位母妃了,且皇上心知肚明,也不多加怪罪。
“儿臣明白。”
“既然明白,就收收自己的爪子,不要伸的太长,免得被人抓了把柄。”
“是。”
从宸贵妃宫里出来,二皇子抹了一把汗,他也不明白,为何每次面对母妃自己都被压制的死死的,在父皇面前他或许还能有点小心思,可在母妃面前,从来都是无所遁形的。
“今日,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入了宫。”
“慕容恪也是有意思,两个儿子刚满十四就丢出去自己开府,这是有多怕被谋权篡位?”
“你管他作甚。”
“大皇子入宫可是去见慕容恪?”
“你为何只问大皇子?”
“二皇子有宸贵妃,自然无需和皇帝直接对上。”
“嗯,是去见了皇上。”
“结果如何?”
“据说被痛斥,罚了两个时辰的跪,如今方才回去。”
“可打听清楚缘由了?”
“两人在上书房一起关了半个时辰,高德都被打发出来了,探听不出来。”
卫国公正在与一黑衣老者下棋,只是这老者在屋里也不将自己头上的帷帽摘下,整个人都充斥着肃杀的气息。
“依你之见,皇上可有意立太子?”
“皇上春秋鼎盛,又眷恋权势,此事还不好说。”
“什么不好说,慕容恪小儿心胸狭隘,生性多疑,他正值壮年,怎么会立个太子给自己添堵?”
“鹰老慧眼如炬,还有一事请教鹰老。”
“你我之间不必客套。”
“我儿近日与那醉乡居的冯扶旭走的甚是近,只是这人的底细查了这许久依旧没有眉目,前些日子,我指使子轩身旁的小厮给他下了七日笑,却不想被识破了。鹰老以为此事如何?”
“国公可是担心此人来历不明,恐对卫国公府不利?”
“正是。”
“不过一个风尘中人,既怀疑杀了便是,何必如此麻烦,还浪费了那七日笑。”
“鹰老初到京城,想必不知道这冯扶旭眼下甚受京城中贵族圈儿的追捧,与许多达官贵人都有交际,只怕他死了不要紧,善后怕是难了。”
“既如此,便给世子挑两个好的暗卫就是了。”
“这冯扶旭识得七日笑,又在轩儿面前装模作样引得轩儿回府大闹,老夫实在头疼。”
“这么说,国公是确定这个冯扶旭有些来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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