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有气无力地应付了几声,纷纷抱着膝盖在原地休息起来,闵璇玲也闭上了双眼,或许是身上伤口太疼,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闵璇玲是被一声巨响吵醒的,她蓦然从床上弹跳而起,被吵醒的显然不止她一个人,室内的每一个人都如同惊弓之鸟,跳了起来,露出警惕的表情往后面靠着。
那声巨响就来自于门口,有人很用力地踢开了门,踢开门以后又猛然地关上了,待看清门口状况,一行人才松了一口气。
是沈执。
不过他面色比昨天晚上被拉下去的时候还要难看,他站在门口连走都走不动,倚在门框上直接坐在了地上。
一行人争相上去扶他,闵璇玲赤脚过去询问他的状况,沈执鼻青脸肿的模样比之昨晚略有消减,但唇色却依旧很苍白。
他冲众人勉强一笑,谢绝了所有人的搀扶,“我没事,让我坐一下。”
闵璇玲扒开那一群大老爷们,蹲在他跟前,沈执关切地扫了她两眼,问道,“闵暮。你没事吧?”
闵璇玲摇了摇头,“比起我,我觉得你更惨一些,你真的和他下了一晚上的棋?他没有为难你吧?”
沈执缓慢地抽出了一口气,嘴唇张张合合地说道,“没、没有,他就是棋瘾上来了,没想到真的会下一整夜,现在实在是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说着,眨了眨眼睛,眼白中血丝更甚。他晕晕乎乎地摇了摇头,突然喃喃自语般地说道,“错了,都错了……”
他胡言乱语了大半天,闵河有些忧虑,“沈副将看上去不像是没事啊。”
闵璇玲抬起手探了一探他额头的温度,脸色微微一变,“完了,他发热了。”
关键是这一手上去温度滚烫,看样子不是低烧。
这么一个毛病放在平时倒不至于死人,但现在是特殊时期,发热再加上伤口感染,如果得不到及时医治,是绝对活不成的。
“快。扶到床上面去。”闵璇玲说完就把他交给了其他人,而后自顾自地在房间找了一圈,找到了之前喝剩下的半壶花雕。
众人已经把沈执放在了床上,闵璇玲抓紧了手上的酒,递给闵河说道,“你拿这个给沈副将全身上下都擦一遍,省着点用,擦三四次没准就能好。”
怎么说也算酒精,应该也会起到一定作用吧。
闵河郑重地接过花雕,闻了一下,当即迟疑道,“这……酒?会有用吗?”
闵璇玲推攘了他一下,“死马当活马医,现在只有这个了,记得省着点!”
他不再多问,转身去给沈执上药了,闵璇玲则试着去推开窗户,查看一下外面的状况,刚推开就撞上了两张人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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