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卖惨归卖惨,人家真要看他伤处的时候,他反倒又不好意思了,捂着衣服说什么也不让木头扒。木头顾忌着他的伤,也没坚持。
一路上楚沉都老老实实没再吱声,没想到回府之后,木头抱着人大步进了屋,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扒/了。楚沉都没来得及挣扎,就被老老实实地按在了榻/上。
“疼吗?”木头取了药膏,一边帮楚沉抹/在伤处,一边问道。
楚沉将脑袋埋在被子里,闷声道:“疼……”
木头手上力道放得很轻,眼底却带着几分冷意。从楚沉身上这伤的力道来看,行刑的人是下了狠手的。一般情况下皇子受刑,哪怕是皇帝亲自下令,内侍多半也都会手下留情,不敢真将人往狠处打,除非行刑的人得了主子的吩咐。
楚沉挨了五下,尚未伤及筋骨,但木头上手一摸便知,若是太子再晚来一会儿,这廷仗打到三四十下,以楚沉这副不经磋磨的身子骨,不说落下个残疾,估计也得丢半条命。
贵妃这是打算废了楚沉……
“父皇将我的婚事交给了贵妃来操办,此事皇后应该是知道的,三哥按理说也该听到风声了,但是他竟没有提前知会我一声。我先前还在想,三哥这是把我当成了弃子了……”楚沉开口道:“没想到他竟然肯来救我。”
楚沉猜得没错,太子确实已经将他当成了弃子。毕竟和皇帝的忌惮比起来,楚沉的安危和婚事对太子而言实在是无足轻重。今日若非木头的缘故,太子不可能为了楚沉和贵妃叫板。
但这话木头不打算告诉楚沉,因为他还没想好该怎么朝楚沉坦白身份。
木头心有旁骛,手上的力道略重了些。
“嘶……轻点!”楚沉开口道:“别揉了,快给我盖上吧,怪难为情的。”
“又不是没揉过,有什么难为情的。”木头一边放轻了力道,一边道。
楚沉闻言耳朵尖一红,索性不吱声了。
木头犹豫了片刻,开口问道:“那身衣裳是怎么回事?”
“那是母妃做的,一共两套,给我成亲准备的。”楚沉开口道:“我一琢磨还不知道这亲是跟谁成呢,不想便宜了他,还不如给你。”
木头闻言一怔,半晌没说出话来。
“喜欢吗?”楚沉扭头问道。
木头避开了楚沉的目光,只“嗯”了一声。
楚沉:……
这块木头嘴里,是不能指望说句什么好听的!
经过木头的安抚,楚沉本以为自己已经缓过了心神。
没想到夜里,他还是做了噩梦,吓得半夜从梦中惊醒。
木头也不知是没睡还是醒了,伸手抚在楚沉背上,温声道:“做梦了?”
“还好只是做梦。”楚沉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惊魂未定地开口道:“我梦到我和杨钦成了亲,结果没想到他是个大变/态,整日折磨我,变着花样的欺负我……我……”
楚沉说着不由打了个寒噤,木头伸手将他揽在怀里,安抚道:“那只是个梦,都不是真的,别想了。”
“改天我必须去求父皇,说什么也不能让我和杨钦成亲。”楚沉开口道。
“嗯。”木头拍了拍他的背道:“你不会和他成亲的。”
楚沉窝在木头怀里,没一会儿又有了些困意。
木头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带你走,好不好?”
“好哇。”楚沉轻笑一声开口道:“反正你武功高强,也没人打得过你。你带我私奔,咱们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自谋生路,这狗屁王爷我也不稀罕当。”
楚沉当然只将木头这话当成了玩笑,毕竟木头当初被送到他府里做男宠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要逃跑,可见被皇帝拿捏住的把柄应该不小。所以楚沉觉得,木头若是能跑早就跑了,今日这话不过是为了哄他高兴才说的。
但木头难得说好听的,偶尔说一句即便不是真心话,楚沉也挺乐意听。
第二日楚沉睡到晌午才醒,醒来的时候木头正给他抹药呢。
楚沉老老实实等着木头把药抹完,又在榻上趴了一会儿,等药风干,这才起身穿衣服。
“你这药抹了也是白搭,一会儿我得沐浴换衣服。”楚沉开口道:“今日是皇后生辰,宫里要摆寿宴,我过午要进宫。”
“等你沐浴完,我再帮你抹一次便是。”木头道。
楚沉被他伺候得习惯了,倒不似先前那般别扭,开口问道:“我脸还肿吗?”
“看不大出来了,太医给的这药膏很管用。”木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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