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神地看着夜晚中黑暗的河水,一如她现在的心境,再也不清澈明透了,深暗不见底,如地狱,十八层之下还有,习琳深信不疑了。很难凝聚的瞳孔,逐渐聚焦了在河水里,只听得到汹涌澎湃的声音,什么也看不清。
悲极反笑,笑地无形无神,只停留在脸上,眼眸里尽是无助,对这个世界的悲戚。她悲痛地笑着看那黑漆的河水,手抓着冰冷的栏杆,快要冻僵了,心里那个可怕却可行的念想在一点点的发芽,如魔鬼侵入一般:只要纵身一跃,就可以了解一切,她也就解脱了。
就算有好心人,在这黑暗冰冷的夜里,也无法救她上岸,她可以永远长眠在河底,流入大海!
唉,这次是儿子救了自己一命。女人呢,就是比男人多了一个弱点——孩子。女人的母爱总是远远多余男人的父爱,于是女人就会含辛茹苦地抚养孩子,男人则会在外浪荡逍遥。习琳也逃不出这个自古以来的定论。
“习琳,你怎么出去那么久?”警惕的魏琦对习琳一阵惨白一阵通红的脸和闪烁不敢面对的眼眸,感到奇怪。
习琳不想让刚才那自了的念头和动作说出来,就让它埋在心底吧,越深越好,永远不见天日。
“很少出去,有点路痴了,”习琳这回答也可以敷衍过去。
她明显是经历过恐惧惶恐的双目却遮掩不了魏琦的眼睛,魏琦决定以后不再让她离开自己,直到她心情完整好起来。
待到小樊喆安全出院,习琳和魏琦也回到了他们的房子。这里还不能称之为家,因为他们还不是夫妻。
习琳心情低落,一天时间内多半是看着小樊喆玩耍,自己则斜卧在沙发上,出神。魏琦见她这样很是担心,不尽问了一句:“习琳,我在京城有几个朋友,不如带你去和他们的太太圈里交流下?”
那无非是打牌,麻将,逛街,背后戳人,习琳才不喜欢。她对魏琦的话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想法:“樊喆,要改个名字了,至少,要改姓,不再姓樊。”
习琳声音平静如溪水小流,却说出了她心里所想:从此以后,儿子就是她一个人的,与樊少鹏无关!
对习琳这慢吞吞的一击,魏琦一时感觉无所适从,文静的眼神开始无处安放了,好一会,他才说出:“习琳,给孩子改名不是件小事,要不你再想一段时间,如果过个十天半月,你还是这想法,再去改也不迟。”
习琳噗哧地撇嘴,很少这么耻笑魏琦:“你连这件事也要去请示一下樊少鹏啊?如果这样,我自己跟樊少鹏说。”
“习琳,不是这样的,你再等等,”
习琳已经听不下去了:“明天,在樊喆的出生地,给他改名改姓!”
魏琦眉头皱地如锁,钥匙也解不开……
樊少鹏带着甄珍乘坐游轮,保镖是曹福和胡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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