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华？这名字唐笑有点印象，之前听穆云深提起过，正是那个和他们家有些摩擦的人，还有上次那个莫名其妙跑到穆宅说要见阿哲的男人，也说过他是顾北华的儿子什么的。

思及此，唐笑心头猛的一紧，试探性地将那个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怕的猜测说了出来，“你是不是想说......是顾北华把你变成这样的？”

谭婧沉默片刻，再次点了点头，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眼眶里不停地往外流。她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失去知觉的木偶，身体的每一个零件都不怎么能受自己的意识支配，即使是在流眼泪的时候也没什么其他动作和声响，只眼睛越来越红，脸上的悲伤感越来越重。

唐笑只觉得脑子霎时间飞到了外太空，思绪完全断档。

面前这女人不是曲清尘，是谭婧，是顾北华把她变成现在这模样的。

这三条信息并列放在一起，无论哪一条被放了出去，都将成为轰动全麦城的大新闻。

唐笑突然觉得手心出了一层白毛汗，身上不由自主地有些发冷。她磕巴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那、那真的曲清尘呢？她不在监狱里？”

谭婧摇摇头，咬着笔杆写道——外面。

唐笑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惊悚这个词来形容了，“你是说，真的曲清尘现在在外面！”

谭婧点头。

唐笑小腿肚霎时间就软了下来，嘴唇瞬间失去血色、变得灰白。

真正的杀人凶手此时此刻正在外面的花花世界里潇洒快活，监狱里面关着的却不过是个替死鬼。这种一般都只会在电影里出现的情节一下子征服了唐笑的思维，她平静安详的大脑在瞬间达到最大功率，然后成功地死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