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全将一双眼睛瞪得很大，却没有人敢主动站出来说上一句话。

“好，那就这样吧，麻烦大家这段时间都辛苦一点，布置好自己的部门该做的任务。”顾北华莞尔，迅速地收拾好他带来的一沓文件，迅速走开了。

临出门之前，他很随意地摆了摆手，那两个保镖猛地一松手，宋毅没来得及防备，人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宋毅本能地张嘴痛呼了一声“哎呦”，手垫在腰下边，大口大口地吸凉气。

顾北华轻蔑地扫了他一眼，甩下一句，“宋董事，年纪大了就该学会放松，别总是把自己逼得那么紧，不该担心的事情，就不要担心了，省的心力交瘁，说不定还落不得个什么好下场。”

他说的乍一听十分诚恳，但宋毅本能地细细咀嚼了一遍，后脊背上登时冒出一层冷汗来。

这是包裹着甜美糖衣的炮弹，是伪装成轻柔的吻落在脖颈上的一把刀，主动权在顾北华手里，只要他想，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脑袋也随时都有可能掉在刀下。

回到办公室之后，顾北华微微惊了一下，被那满地狼藉和飞溅的到处都是碎瓷片的场景弄得有些讶异。

他慢慢走进去，轻轻反手将办公室门反锁上。

看起来顾清巍是已经走了，偌大的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一片狼藉不堪。他挂在墙上的那张照片也被彻底毁掉了，“谭婧”的脸上插了无数片尖锐而锋利的瓷片和玻璃片，搭配上照片的大红底色，乍一看有些骇人，像是真的从人像里面流出了血一样。

看着看着，顾北华微微眯了眯眸子，冷静地掏出手机，拨下一串号码，“帮我查个人。嗯，叫什么？叫顾清巍。”

说到这里的时候，对方似乎微微惊了一下，又反问了一声以确认。

顾北华扯出了个阴森森的笑容来，“你没听错，就是叫顾清巍。姓顾，没错，我儿子当然姓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