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早已经开始叽里咕噜地说话，那些本来不敢吭声的，见周围越来越吵闹，大有几分马上就要爆发的意思，也忍不住就随声附和了起来。

刘秘书连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轻飘飘地打量了周围这群人一眼。

“首先，你们要明白一点，今天这场面试是你们自己主动要求来的，我不管你们是挤地铁还是坐出租来的，总之没有人到你家里去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来吧？现在人都来了，却跟我抱怨这些？”

底下的吵闹声终于小了一些。

刘秘书继续说道，“面试内容是我们定的没有错，但这也是一早就定好的，不可能因为你们某个人或者某群人的意见而发生任何改变。现在你们敢这样在这儿给我甩脸色，不就是觉得法不责众吗？但这样的规则在穆氏，在这里是行不通的。”

“说白了，如果我心情不好，你们今天所有人的面试都将会打水漂。”她十分轻描淡写地说，“法不责众这样的道理，你们放在自己心里想想也就算了，别闲着没事就张嘴说出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虽然说不是所有人的心理健康程度都能按照正常人的速度发展——”

说到这里，她轻轻笑了一声，唇角勾起一抹有些轻蔑的笑意。

“但是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可能你们对于穆氏的规则还不是很了解，但其实也没必要，毕竟你们不是所有人到最后都可以留下。”

“还有，从刚开始我就想知道了，”她皱起眉头，猛地抬手指向最近的一个女人，“你，你这个发型是什么意思，那两个骨朵是牛角吗？”

“......”那女人憋了一会儿，脸色都涨红了。

不过兴许是因为刚才已经见识过了刘秘书的冷酷无情，她说话之前默不作声地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这个......是柳条辫。”

“是吗。”刘秘书面色没有丝毫要改变的意思，“那我能问一下你梳这么个发型是什么意思吗？”

那女人磕巴了一会儿，支支吾吾道，“就是......春暖花开。”

刘秘书微微挑了一下眉头，“春暖花开？你怎么不再来个面朝大海？大小姐，你是个设计师，不是搞文学的，搞什么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啊，有时间去看海子，不如去画设计图。也不看看你们交上来的稿子，一个个画的都是什么东西？要不是今年市场行情不太好，你以为自己能进的来穆氏这扇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