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绮将唇上血色悉数吞下，面不改色地说，“我是在追求真爱，这是你交给我的，要公平竞争。”

顿了顿，她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甚至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反驳电话那端的秦毅，还是为了给自己那已经摇摇欲坠的心愿提供最后一点可以触摸的寄托。

秦毅被女儿的固执惊住，手上一个没控制好，香烟被他狠狠地按在了大理石台面上，化作支离破碎。

他差点忍不住要骂人，可是眼角余光一转，忽然瞥见了茶几上的相框。

相片上，当时年仅四岁的秦思绮骑在他肩膀上，笑容灿烂，身旁的宋婉君挽着他的胳膊，同样也是笑靥如花。

忽然，秦毅心头一软，过去种种皆纷至沓来。

他终究还是把有些不该说给女儿听的混账话咽了回去，已经到了唇齿后边，几乎就要呼之欲出的脏话被他强行转了个弯。

“明天我会派人回去接你。”秦毅压低了声音，沉声道，“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不要在跟我讨价还价了。”

“爸……

秦思绮瞪大了眼睛。

愤怒褪去，漂亮的眼底是一派茫然和恐慌，“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啊，你、你是不是听说了些什么不好的说法？啊？是不是！我知道，我最近行事是有点过分了，但是我保证，以后我不会再这个样子了！”

秦思绮知道，可能是因为自己前几天的“蛋糕事件”，自己的名声不太好，所以秦毅才不愿意让她和穆云深再接触。

“爸，我求你不要带我走好不好！不要……”她坚持了这么多年，真的不想就此功亏一篑。

“求求你，爸爸，求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