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在独领风骚,蓬松头发显得慵懒华丽,又透出小家碧玉的百般受宠。
江可蕊觉得人生的美好都让他们占尽了,不给自己留下一点。全场人的们似乎也都为这舞蹈而迷恋,迟迟不肯下足,然而他们又有点不甘心,不甘心美景良辰被这华子建和安子若独字享受。于是,复又坚决地下了,以他们笨拙的身体模仿着这华子建他们的纯粹。
江可蕊的眼圈渐渐湿润起来,两颗水滴挤出早以干涸的河道,不顾性命地跳下来,滑过脸颊,消失了,她想,这一幕与她是那么熟悉,仿佛又是久违了的。它曾经与她的情人一起出现在那个舞厅,后来他们约好了似的又一起从彼此的身边消失了,只留下自己和空空的死寂。
现在,自己终于冲出来了,回到了这熟悉的地方,她不敢相信这一步的迈出竟会是这么容易,早知如此自己何必在死寂中苦守苦熬呢?这些年那死寂象一只蟾蜍一寸寸地不知侵吞了自己多少的生命。
舞曲结束了,安子若说要休息一下,作为一个精致女人,她从不跳到发型不整,气喘吁吁,她适可而至的休整,在自己休整好了以后才会从新上阵,在大伙跳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嘎然而止,留下些许悬念。
在第二曲响起来的时候,安子若对华子建说:“你去邀请下我那个小姐妹吧,刚才我看没有人敢去邀请她。”
华子建转头看看,是的,江可蕊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她的冷淡和高雅,让洋河县的这些土狗们暗自菲薄,不敢轻易的上前,她太高贵,太完美。
华子建就说:“你带来了一个本来不属于洋河县的仙女,所以大家都怕会冒犯到她。”
安子若笑笑说:“是的,她是仙女,真的,当你对她有了更多的了解,你就会知道,她不是凡夫俗子所能想象的。”
华子建大感好奇的问:“你和她很熟悉吗?”
安子若摇摇头说:“我只是知道她的名字,工作单位和电话,当然了,还有她的才气,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
华子建啧啧称奇道:“你真胆大,也不怕她是个女飞贼什么的。”
安子若就呵呵的笑了说:“你这一提醒,想下很有可能的,她经常坐飞机,飞来飞去的,,嘻嘻,你不要贫嘴了,赶快过去,不然她会伤心了。”
华子建就笑着走到了江可蕊的身边说:“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请你跳一去,当然了,你如果要拒绝,一定要说的委婉一点,不要让我太难堪。”
江可蕊看着他说:“我为什么要拒绝你,难道我的样子很可怕吗?”
华子建就点点头说:“很可怕,所以大家都不敢来邀请你,你超过我们大家对美丽的理解程度,其实我也有点自惭形污的,何况那些肚子很大的领导们。”
华子建很适时的做了一个夸奖,他要消除刚才没有人来邀请江可蕊的这一失误,果然江可蕊的脸上就有了一种满意,她站起来,款款的走到了舞池的边沿,把纤纤玉笋般的手,放进了华子建的掌心。她就问:“你刚才和子若姐在谈什么呢?”
华子建说:“在谈飞贼。”
她问:“飞贼?现在还有吗?”
华子建点点头,很郑重的说:“有,我们把经常坐飞机的人称着飞贼。”
江可蕊就愣了一下,过了少顷,她忍不住一下就伏在华子建的肩头上笑了起来,她的身体也在这一刻贴紧了华子建,让华子建明显的感觉到了她那两只饱满,但又很结实的乳房,很清晰的感觉,甚至可以体会到那上面柔韧的弹性。
华子建没有想往常那样激动,他在大痛之后还没有恢复过来,他的激情和欲望在这些天几乎是封闭的。他只是把这感受当作美好的一点体验罢了。
江可蕊笑过之后,也感觉自己有点失态,就适当的和华子建拉开了一点距离,专心的跳舞了,她感觉华子建的舞步十分标准,但是太标准了,让人觉得于他而言,跳舞也象是一种科学--那样的全神贯注且纹丝不错。
江可蕊正为这个特质感到好笑,谁料只一瞬,便因为同样的理由被他所吸引。那种舞步优雅完美的男友们江可蕊不是没有见过,大抵和她出身相当,所以不是目空一切就是荒唐颓废,而这个男人就站在她对面却有不一样的感受,他有天使般的面容,让人温暖安适,不经意间却透漏出因过度自律而带来的危险气息;他有钻石般的眼睛,在光影中闪烁旋转,却在某个时刻,目光突然顿挫。如果再留意一些,会觉得他的瞳孔深处藏着一些东西:一只是修罗,一只却是芬芳温暖的小男孩儿,交错时令人窒息,而侧脸的瞬间,却似蝴蝶停留般的柔软。
江可蕊沉静地笑着暗想:“过去的那些男朋友,他们是那样的美少年!当然他们如初雪般美丽,却也如初雪般不长久。自己最开始也曾认真地去记那些张三李四的姓名,但更替得频率实在太快,自己都没有能力分清他们黑白曲直--留在自己脑海里的,不过是一张张昙花般绚丽短暂的潇洒面庞。但是他全然不同,他一丝不苟的态度好象来自另一个国度,甚至星球。他从容赴约不偏不倚,象完成工作那样事无巨细且周到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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