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是这样想的。”
“呵呵,这样说来,华书记你没有答应?”文秘书长饶有兴致的问。
华子建淡淡一笑,看了一眼文秘书长说:“你想我会随意的答应吗?这其中的门门道道我都还没有看懂,我去了不是给人家杨市长误事吗?所以我要先武装一下自己。”
文秘书长摇着头,很是佩服的笑笑说:“华书记果然非同小可,一般新来的领导都是很希望早点接触一下实事,早点干出成绩了,但华书记你很稳得住。佩服啊。”
华子建却没有让文秘书长这几句奉承话拍晕,华子建明白,文秘书长佩服的不是自己的忍性,而是他看到了自己没有落入杨市长的圈套,只是这个事情涉及到一些勾心斗角的手段,所以文秘书长不能提及。
华子建就摆摆手说:“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吗。”
文秘书长也很快的收敛起了刚才的笑容,沉下脸来,很认真的说:“其实简单的来说,就是这个搬迁费用的问题谈不拢。”
“谁和谁谈不拢?”
“省钢和外资方谈不拢,省钢最近联系了一家搬迁公司,但搬迁费用太高,外资方不愿意,他们要重新找公司搬迁,省钢又不同意,两面就有点顶牛了。”
华子建听的有点糊涂,说:“这搬迁能化多钱啊,小事情顶什么啊。”
文秘书长笑着解释说:“可能华书记把工矿搬迁当成居民搬家了吧?呵呵,这不一样的,省钢搬迁很麻烦,特别是设备搬迁,不仅要各种大型运输工具,而且就是拆卸和安装都必须要很强的技术,这有时候比新进一些新设备都费事的,所以现在省钢谈的搬迁价格是6千万。”
华子建吃了一惊,说:“这么多啊,我以为就是几十万上百万了不起了。”
“是很高的,但也不至于这么高,这就是问题的所在。”说完,文秘书长意味深长的看了华子建一眼。
华子建是什么人,就算有的行业不是很熟悉,但万流归宗,什么事情都有他的共性,华子建从文秘书长的语义和眼神中也就明白了其中的蹊跷,一定是省钢的领导答应了搬迁公司,所以现在这个价钱就不能随便的降低,而外资是不想出这个冤枉钱的,那么省钢为什么会帮着搬迁公司硬顶呢?这就是关键了。
华子建没有谈自己的看法:“那么文秘书长你觉得这个费用高不高?”
“这我还真的不知道,这是要通过专业预算才能得出数据,但不管高不高吧?至少外资方自己说可以找到比这低的搬迁公司。”
华子建也就大概的明白了一些情况了,事情要说复杂也不复杂,那就是让出搬迁费,或者对搬迁做一次公开,公正的招标,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但要说简单吧,恐怕也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么简单了,为什么连杨喻义都谈不下来,这其中自然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猫腻,要么就是省钢的领导被搬迁公司拉下了水,要么就是搬迁公司的来头很大,除此再无原因,但就算这两个原因,自己又怎么能解决?
这两天也看了一些资料,对省钢大概的也了解了一下,这名誉上叫省钢,实际上并不是真正的归北江省管理,北江省和北江市充其量也不过是代管而已,人家一直隶属于冶金部垂直管理,这其实也是当初王封蕴书记迟迟下不了决心让省钢搬迁的原因,省钢每年只是支付少量的费用给北江省,但让北江省出钱让他们搬迁,北江省肯定不会太过主动,单位是挂靠我北江省的,我就是有钱也不能往这个窟窿里填啊。
但工厂在你北江省的地盘上,污染的是你北江省,要求省钢换地方的也是北江省提出来,并且最积极的,所以在搬迁问题上,北江省有必须承担一定的协助和管理工作,而北江省在很多问题上又缺乏对省钢足够的制约手段。
华子建在想通了这些问题之后,一时也没有一个良策,而且他还知道,杨市长今天去肯定是无功而返的,自己必须面对这个麻烦,那就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华子建对文秘书长说:“文秘书长啊,看来要想让他们早点搬迁,我们只要抽时间过去和他们好好接触一下了,我们拖不起啊,李云中书记前几天还专门提到这个事情,所以就算杨市长没有来找我,我也义不容辞的要参与进去。”
文秘书长附和着说:“是啊,是啊,就算是个硬骨头,是个圈套,你也非进不可。”
“在我们的工作中,很多事情都是如此,这应该就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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