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春心中更是有疑,却又知道分寸,有些事情,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知道了也没有嚎出,于是也不在乎,大大方方的说:“行嘞,我就是捉弄一下那边的年轻将军,看看他下回要派什么人过来。”
说罢,欧阳春背着手出去,在外对着等船过来的士兵就是一阵吩咐,说:“你们在此瞧着,等船快要靠岸,就派善水的水兵从下头掀翻,再把那船上的人救下,送回去,其余不要同船上的人多说什么,给我装好了聋子哑巴,知道吗?”
“是!”守在大河边儿上的七个士兵异口同声的说道。
欧阳春其实很向看看这场面的,可他在场的话就不能说是士兵们不小心才把船弄翻的,还要做做样子惩罚那几个士兵,不划算。
欧阳丞相向来精打细算,不然心里就不痛快,总想要不吃亏,并且占尽便宜,于是利落的回了帐子里,趴在帐子缝看戏。
遥遥的,欧阳丞相能看见一叶孤舟划过来,欧阳丞相不禁对身后的假驼背描述情况,说:“看起来,那燕将军对在我们梁国住了十几年的小皇子不太待见啊……”
那假驼背放松的坐到侧塌上去,一腿干脆踩在塌上,一腿伸的老长,抬手想要扣一扣下巴,却摸到了胡子:“哦?怎么讲?”
“四皇子是一个人划船过来的,真是……该说燕将军是高估了咱们梁国对质子的感情呢,还是燕将军就希望质子死呢?”
“或许都有……”假驼背面无表情的猜测。
“嚯!翻了翻了!”突然的,欧阳丞相激动的说,“嗳,那小子会水啊……自己把船翻过去又坐上去了,哈!”
“质子会的可多了,哪怕在宫中啊,也是想要偷偷摸摸的搞鬼,就能偷偷摸摸的搞鬼,非常自由呢。”
欧阳春在看见自己吩咐的士兵到底还是强行将质子四皇子送回去后,才反过来看向假驼背,说:“王上真是,总说让臣下不懂的话,臣下听了,免不得要胡思乱想,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梁君李盛颇自得的穿着军师衣裳,乔装打扮入了军营,睡在同寝宫完全不能比的地上与稻草上,吃住都不让丞相对他特殊照顾,非要同将士们一样,不愿意暴露身份的奔波数日才来到这隗水之上,同沅军对上。
梁君此刻听了丞相的话,又是一乐,和之前在朝上听见百日公主死了时那心死如灰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梁君漫不经心的说:“丞相早晚会明白寡人其中奥义,不过如今不大方便,等来日吧。”梁君说话随意,完全没有架子,甚至还摆了摆手让丞相坐到旁边来说话,莫要老站着,仰头看人他脖子疼。
“来日来日,行吧,都听王上的。”有着媒婆痣的欧阳丞相玩笑了几句,见实在问不出王上在乎四皇子那质子的原因,便只能将疑惑存入心底,一边坐到王上旁边儿的凳子上,一边道,“其实王上若要御驾亲征,大可不必遮遮掩掩,那大太监也不知道能帮衬瞒于几时,若是突然暴露,还会引得朝野动荡,实属不妥啊。”
“行了,别说那些废话,寡人来都来了,还能自个儿跑回去不成?”梁君声音忽然低缓下来,说,“寡人可不能错过百日送给寡人的好机会……”
丞相听见王上说起百日公主了,就知道王上是又要流几滴眼泪,只不过这眼泪中的真情有几分,很难说。
欧阳春几乎一闭眼都还能看见自己当时大半夜被召进宫中密谈的画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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