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应和心腹看见太子的时候,太子身边站着的两个双生子正在哄太子开心,而太子不知道从哪儿受了气,看见父皇来了以后,小手一摆,很有气魄的说:“都出去,本宫要和父皇单独说话。”
龙应沉默的看着太子,这是他的孩子,一个刚满十岁,明面上说是和某个不知名宫女所生,长的倒是有些可爱,只是性格不知道像谁,如此不知礼数,对父皇还在大呼小叫。
龙应心中没有多少可以称之为感情的东西,因为眼前的这一切关系都并不是真正属于他,是那个假冒他的人创造出来的玩意儿!
“父皇,我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那老千岁在白玉殿下头藏了什么怪物?”太子气的脸上的嘟嘟肉都在不自觉的抽动,眼神狠戾的看着在他看来懦弱无能的父皇,“还有,你又让什么人接近爹爹了?!我听说爹爹找到他大哥了?我不管什么人!你都赶紧给我弄走!我们一家三口还不行吗?爹爹和那些男人已经不清不楚,你还要多一个人来分享吗?!”
太子殿下后面的话声音压的很低,几乎只有龙应可以听见,可龙应皇帝却是听的犹如耳边炸雷,疑云丛生!
什么意思?什么爹爹?什么一家三口?那个假我到底和谁生了太子?!我现在该说什么?听这个太子的语气,假我似乎很不争气,连一个爱人都笼络不住,甚至还让爱人和其他人有一腿!简直岂有此理!
“你还想说什么?”但龙应依旧的不动声色,他对太子的资料很少,并不能一来就过多和太子说话,因为太子好歹是那个假扮他的人最亲密的人,一不小心就会暴露身份,所以他必须慢慢来试探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能少说话便少说话。
可谁知道太子竟是爆出一个惊天秘密,从小就被培养成他替身的假皇帝竟是藏了这么多连梁国绝密探子都打听不到的消息!
太子的生母究竟是谁?这个人替身居然藏的这么深,恐怕这个人才是他恢复身份中最大的障碍!
龙应真是恨不得手刃了那个替身,这一切本该就是属于他的人生,却被那个假冒的给破坏了,如今反倒是他需要来模仿假冒之人的一切,从语言习惯、交往关系还有喜好。
他心中明火不灭,但那熊熊烈火之上是压了他千万年的寒冰山,山上寸草不生,一如他被囚禁的这些年那毁天灭地的孤寂冰冷。
“什么叫我还想说什么?”太子抓狂的抠了抠头发,对父皇说,“你还想要我说什么呢?我说了你听吗?父皇,我求求你,别再等老千岁那个阉人住在白玉殿了,他养了好多药人去喂养一个死人。而且要我说,父皇您最好趁着这次出征,将那个燕七杀、神秀还有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爹爹的大哥的尸骸留在战场。”
“好了,父皇,孩儿要去爹爹那里了,你去吗?”太子发过火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说,“等会儿爹爹要是生气,有父皇在,正好能哄一哄爹爹,儿臣这是在给父皇创造和爹爹增进感情的条件,父皇可别让我失望。俗话说的好,只要拥有共同的敌人,不管关系多差的两个人都能结盟友好,现在儿臣就充当一回‘敌人’,父皇要好好和爹爹站在一条战线,反正爹爹永远不会怪罪我的……”
龙应听着太子的话,察觉到太子说道最后声音竟是有些不确定,那是一种带有动摇的迟疑,太子在动摇什么?
“对了,听说你来之前被一群贼匪拦住?”龙应知道这件事,梁国探子时时刻刻的监视沅国的一举一动,这等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情自然也逃不过,只不过那贼匪不是真的贼匪,而是魏国人,和投靠梁国的赵将军一样,那拦住太子的魏国人正是当初窃国王家的余孽王弟围。
太子抿着唇,脸色苍白,小手把拳头捏的很紧,冷哼了一声,说:“那不是什么贼匪,而是爹爹的仇人,来我面前说些阴阳怪气的谎话,企图分裂儿臣对爹爹的一片真心,说什么儿臣根本不是父皇和爹爹的种,还自称是本宫的舅舅,儿臣绝不会相信,下回再见到那个王弟围,定要将他逮住,五马分尸!”
太子在那里说的气愤不已,拽着父皇去见爹爹,而被太子引去见‘爱人’的龙应却是每一步都仿佛走在云端。
我现在就要去见那个爱人了吗?
对了,他还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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