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下去。”耦合跟在墨夫人身边这么多年,也有了几分威信,根本不用自家主子开口。
门外侍卫一听,立刻进来。
“不!夫人,您不能关奴婢...奴婢...”
这老嬷嬷还没说完,只见一个嬷嬷冲了过去,一巴掌就甩在对方脸上,“竟敢这般对夫人说话!不知规矩。”可以加重规矩二字,眸光如刀落在对方身上,那地上的老婆子一下就安静了。
呆愣愣的任人将她托走,不敢反抗。
“夫人恕罪,是奴婢看管不力,让这婆子闯下祸来,冲了郡主的喜事!请夫人责罚。”看来,这个老婆子才是顶用的那一个。
刚才那个约莫是她的副手。
“知道就好,来人,拉下去手仗二十。”
这处罚,不轻不重,恰当好处,手仗不会皮开肉绽,但会让她记住疼。
这个必须留着,如果在处理了,还会有新人来,倒不如让她跟着,没想到,他还是将手伸到了铃玉跟前。
“都出去一会。”
夫人发话,所有下人赶紧出去。
“母妃!”咬着嘴唇,墨铃玉知道,她就是借题发挥,想要处理掉这两个婆子。
只女莫若母,“你能除掉一个,还会有另一个,你心里清楚就好,可有伤到?”
摇了摇头,没想到因祸得福,父王竟开口让母妃来看她。
“你...给你的镯子呢?”假装握着对方的手,摸了摸。
果然,那镯子有问题,母妃昨天在她手心亲捏了一下,是有暗示的,镯子..抬手一看,脸色刷白,“镯子一直在手上...刚还在的。”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急的四处找,可哪里找的到。
“不用找了...”一个镯子带在手上不见...杜晓嫣心中一片寒凉。
墨天痕来过,东西八成在他手里了,府上到处是眼睛,她送镯子给女儿的事,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睛,没想到,他连一个镯子都不放过。
他就是拿到,也没用,这一点她倒是不担心,只是可惜,她没有办法再给宫里传递消息了。
“母妃...女儿都知道,你可以相信女儿。”那镯子,母妃是想让她带着进宫的吧,是要让今哥哥知道什么吧。
怔怔望着墨铃玉,她...这孩子,原来是个通透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一会让耦合给你梳妆,明日安心出嫁,不要多想了。”
“母妃!我!”不敢说的直白,只是学着杜晓嫣的样子,捏着对方的手心。
杜晓嫣只是摇头,不管如何,她不想将这孩子卷进来,她这辈子,夹在皇室和墨家之间,两头不是,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让这孩子活的简单些,是她唯一能替她做的。
“哭花了妆不吉利,新娘子,就该漂漂亮亮的。”
起身,背过身去,不像看她近乎哀求的眼神,她不知道,她父王的可怕,若是被她父王知道她做了什么事,就算是亲生女儿,他也下得去手。
“母妃...”
“耦合,给郡主补妆。”
“你们伺候的都给我仔细了,再有差池,我要你们的命。”说完,环视一圈,甩袖而去。
奴仆们统统跪下领命,大气不敢出。
回去的路上,杜晓嫣步履缓慢,墨天痕让人喊她过来,是想告诉她,他什么都知道吗?
可那又如何,那个镯子他就是拿去也没用的,淳说过,微雕是他家祖传的技艺,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就算知道,也难以读懂。
当年,淳教给了她,而她则教给了今问。
看来,她的另想办法送出消息了。
“家主,前面就是西苑了,顺着家主师父留下的暗记到这,那边转角,有个小偏门。”此时,几人已经换了一身墨家奴仆的衣裳,都是白烨事先准备好的。
“进去吧。”此时天也快黑了。
白烨正好脱身赶来,墨家这两天格外热闹,听说刚才来了一波客,他们也相对好脱身一些。
西苑一处凉亭,树荫恰当好处遮挡了一部分视线,很阴凉,很舒服。
槐安正喝着茶,看着手中的图纸,等着他要等的人,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出去这一趟,已经给他们留下了暗记,他们应该能顺利避开眼线过来。
听的动静,眼眸一抬,笑着睁眼看向正迎面走来的几个人。
“小玄子,调皮了,竟敢往这跑。”
“有槐安在,怕什么。”玄凌恭维一句,一脸笑意朝着对方走去。
满足,瞟了一眼她身旁的白烨,这小子,也有点本事,“放心,这里暂时安全,三天之内,不会有人打扰。”
几人进入凉亭,这西苑当真是不错,此处更是好景致,也凉快。
“槐安,究竟怎么回事?”墨家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墨天痕如何会对他那么客气?他可想起什么了?
不光是玄凌,所有人都盯着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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