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边传来的紧张呼吸声，刘烨知道，裴丽当真了。她刚才真的在害怕，甚至刘烨可以感觉到裴丽的身体都在发抖。这一情景，使得刘烨内心一软，大手轻轻的顺着裴丽的脸摸了过去，随后轻轻的摩挲她的秀发。

“下次我不会吓唬你了，刚才我当然不是认真的。”刘烨说道。

“明晚你别走，晚上留下来。”裴丽刚才是当真了，并且到了现在，刘烨告诉她只是在吓唬她以后，她也没有反悔。她觉得，该是时候了，和刘烨在一起已经快两年。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她做到这一步，也是安心了。

然而刘烨那厮没有那份情趣，他没有接着说下去。激情冷却，有的，只是真心话。他是换了一个话题说道：“我之所以和你见面的时间少，不是因为我和李小婉见面的时间长，我打算和你说，我和李小婉也经常不见面，在我身上有数不尽的摊子需要我去一一的解决，再有不久，我就要上天山了……那又是一场结果未知而腥风血雨的争斗。此一途，将会非常的凶险。”

“我没有怪你啊。你应该知道我没有怪过你。”听了刘烨的话，裴丽也是很快冷却下来。

“但是我看得到你的孤独，你没怪我，我也要说出来，否则我心里也有疙瘩。”人正如刘烨自己所说，是自私的，为什么裴丽不怪他，他仍然要说，这很大程度上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心里能够心安理得么。

他继续说：“今晚跟李小婉吵了一架。我认为吵架的根源，都不是表面的问题，而是我们都太焦躁了，之所以焦躁是因为我的命运，充满了太多险恶和多舛。不确定性太浓，因而我身边的人，不得不长期为我担惊受怕，被我的命运所牵连。”

刘烨的声音有力，却不大。他道：“我们都想过平凡的生活，可是我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只有把这条路走到头，才能实现平凡的心愿，这一时间的长短，有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几年，几十年，甚至更久，内外气修炼者的寿命，可以很长，有些时候，几十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我不知道你们还要等我多久，但是我会把这个时间尽我所能的缩短，等一切都好起来，我会好好的补偿你们。”

“不是的，我相信小婉和我都是一样的想法，无论多久都会等下去，而且我们不要补偿。其实在追求梦想的过程，也很重要的，不一定非要等到目标实现了，梦想实现了。你懂我的意思吧刘烨，在你追求梦想的过程中，就这个过程，你说可能是几年或是几十年，也特别重要。”裴丽格外认真，语调清晰的说。

“你真的是那么认为的？只是这个过程，有可能格外漫长。”刘烨有几分感激裴丽能这么说。李小婉确实也那样表示，无论多远，都要等下去。但是李小婉却没有阐述过程的重要性。

裴丽在黑暗中，也是望着刘烨的方向说：“也许对我而言是的吧，过程很重要很重要，几十年时间在你眼里只是弹指一挥，可是我只是普通人，我只有几十年的寿命，我也许也看不到结局，我只能尽可能的享受过程，我毫无办法……”

裴丽说的是那般绝望。她和刘烨在一起很长时间了，不会不知道内外气一道的事情，她知道她和刘烨的本质差距。而且她知道她几乎没有学成内外气的机会，她甚至也没有想过要用内外气逆天改命。有些时候，她觉得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