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差点做了傻事,但是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早后悔了,也是个有心性的。
“公子,就是这小娘子勾引我的……”
刘癞子还在说。
“够了。”赵陵淡淡地道。
“什么?”刘癞子有些蒙。
“你话太多了,关易,将他押回衙门,罪名是——”赵陵顿了下,眼里多了一丝厌恶,“□□良家妇女。”
“是,将军。”关易应声,拖了刘癞子往外走。
那刘癞子脸着地,不一会儿脸被磨出血来,又痛又怒,骂关易没资格关他的事。
关易冷笑一声:“给我闭嘴吧,我们将军,就是你们这县太爷见了还得下跪,就别说你这种下流货了。”
看着刘癞子被拉走,阿秀心里都是庆幸与后怕,如果不是将军,她现在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手腕被抓住,凉意蔓延,阿秀吃惊,赵陵撩起眼皮看了下她:“别动。”
声音不大,却很有威严。
阿秀顿时不敢乱动,赵陵察觉到她害怕,补了一句:“我看你有无受内伤。”
这……他会诊脉?
阿秀愣怔,赵陵已经放开她的手。
“你并无大碍,应该只是受了外伤,等下去药铺抓些药喝了,慢慢就会好。”
听他这么说,阿秀赵陵行礼道谢。
她把药跟丝线都捡起来,那些丝线有些还沾了血,所有她又稍稍整理了一下。
等她站起身的时候,她发现那个将军居然还在,他站在一旁似乎是在等她?
“将军?”阿秀迟疑地叫道。
“关易要回来了,走吧。”赵陵走在前头,阿秀听了他的话,才知道他是在等刚刚去衙门的那个人,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她跟在赵陵身后,披风上迥然于她的气味一直萦绕在鼻尖。
阿秀不自在地抿抿唇,除了爹爹,她还从来未穿过其他男子的衣服,就连相公的也不曾。她胡乱想着,脑袋突然撞上了异物,鼻子酸疼酸疼的,眼泪不由自主盈满眼眶。
她抬头,见赵陵面无表情,她以为他不耐烦,忙退后两步将眼泪憋回去,小声道歉:“将军,对不起。”
赵陵看着她眼泪汪汪,怯弱戒备的模样,眼睛一眯:她这么怕他吗?
“你可有家人在附近?”赵陵问。
“我是跟着村里人来的,我们约好在街头等的,我等下自己过去。”阿秀不敢与他对视,看着自己的脚说。
“就这样过去?”赵陵扫了一眼被披风裹起来的女子。
他的披风于她而言,无疑是太大了,她身材玲珑娇小,披风几近曳地,她宛如孩童偷穿大人的衣服。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桃花眼,眼角微红,眼睛湿润如拢了一层淡淡轻烟薄雾,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嗯?”阿秀没明白他的意思。
赵陵却没再开口,只示意阿秀跟着他。
阿秀迟疑了一下,而后跟在他身后,很快到了街上,阿秀总算稍稍安心。
“进去。”
赵陵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她抬眼看到了一间客栈,里面恰好有擦脂粉的女子紧贴男子调笑着走出来。
阿秀:“……”
重口
“进去。”
阿秀听清赵陵的话,吃了一惊,下意识将披风拉紧,脚也往后挪了挪。
赵陵:……
顺着阿秀的目光,赵陵看到刚刚离开的两个人,举止轻浮,不似良家。
她以为自己让她去哪里?
赵陵摇头,指着旁边的一家铺子说:“是这里。”
他说的是一家绸缎庄,阿秀疑惑,恰好里面的小二出来了:“公子,夫人,快里面请,我们这里有刚到的碧罗纱,轻薄透气,穿上最是凉爽不过了。”
“进去,挑件衣衫换上。”赵陵对阿秀道。
阿秀这才明白刚刚他的话,原来他是让自己在绸缎庄里买新裙衫。耳听小二误会了两人的身份,她抿唇摇头欲解释,赵陵已经进了铺子。
她迟疑,视线扫过绸缎庄又抓紧了披风,身上的疼痛提醒了阿秀,她现在有多狼狈,她咬牙进去了。
铺子里的成衣全是用鲜亮丝滑的绸缎,又轻又软的罗纱做成,阿秀不由得多看两眼,心里却很是发愁。
她的钱都用来买丝线跟药了,这里的衣服每一件都值不少钱,她实在是买不起。
但是身上衣衫破碎,她需要衣服,或许只能先赊账了。她略过那些昂贵的成衣,只去看粗布棉麻,希望能有一件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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