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还未反应过来,人便被那婆子给抓住了。
“你们做什么?”阿秀吃惊。
“干什么?看你年纪轻轻居然做这种买卖孩子的事,还有脸问我们干什么?”一个管事瞪着阿秀。
拐卖孩子?他们说的是小宝?
阿秀急忙解释:“我只是路上遇到你们家小少爷,见他迷路,帮他找家,并不是拐子。”
婆子拿破布塞住她的嘴,恶狠狠地道:“闭嘴,毒妇。”
她手臂被反剪,挣扎不了,人被推着往前走。路上许多人围过来,对着阿秀指指点点,那些人就对众人说她是拐子。许多人一听她是做下丧天害理之事的拐子,纷纷同仇敌忾,拿起菜篮子里的菜和鸡蛋就往她身上扔。
更有甚者怨恨地冲她吐口水,泼馊水。
馊水散发着恶心的臭味,烂菜叶扑打在脸上,阿秀委屈又气愤,她明明不是拐子,为什么这些人偏偏要往她头上泼脏水。
她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燃起怒火,绝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冤枉自己。
她抬脚用力踢向身边的家丁,家丁一时不妨痛呼一声松了手。
那婆子吓了一跳,阿秀乘机逃脱往前跑。
那婆子发了狠,喝着几个家丁一起围住阿围住阿秀。
阿秀捡起一个碎瓦片对准她们,闭着眼睛往前不断地挥舞。家丁被逼退,她瞅准机会就要跑。
“啊……”
头皮生疼生疼的,阿秀眼泪立刻盈满眼眶,她抓住脑后发丝。
那婆子从她身后伸出头,扯着她的头发说:“还想跑,信不信我扯断你的头发,让你变尼姑。”
阿秀瑟缩,眉眼低垂,似是放弃挣扎。那婆子略松手,她猛的拿着藏起的瓦片扎向婆子的手,大喊道:“救命!”
那婆子气极,身子都没站稳就扑向阿秀,阿秀摔倒在地瓦片也掉了,她翻过身对着婆子就是一通挠。
婆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棍子,对准阿秀的脸狠狠地打下去。
“住手!”
一声厉喝震耳欲聋。
只听啪啪几声响,那婆子直觉面颊剧痛,眼冒金星,口中咸腥无比,她吐一口,结果吐出了带血的牙。
牙都被打掉了!
阿秀听声音熟悉,还未看清来人,便见那婆子被打翻在地。
她人被一股大力携起来,熟悉的清苦味道,眼熟的玄色长袍,阿秀抬头,看到赵陵的侧脸,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他浓眉正如刀锋,甚是凌厉,浑身的冷意遮都遮不住,阿秀刚经历了一场打斗,身子都在颤。
察觉到阿秀一直在注视他,赵陵低头,阿秀猝不及防对上赵陵的眼,赶紧看向别处。
她还靠在赵陵的怀里,这时也马上站好,只不过她刚刚又跑又挣扎,身上早没了力气。
赵陵见此没放手,反倒箍她在怀里,阿秀吃惊,夏日衣衫薄,隔着衣服,赵陵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到二人接触的的地方。
阿秀略有些不自在。
她扭动,赵陵凝眉道:“靠着我,积攒力气。”
说完,他自己先怔了下,以前他做事何尝对别人多做解释。
只是看她惶恐不安,他下意识便说了。
怀中人身子紧绷,他知道她在害怕,在紧张。
他本来跟关易来镇上有事要去找齐举人,但是见街上闹哄哄的,便过来看看。没承想却看到她被人压着游街,那些烂菜叶,馊水全都往她身上招呼,他看了只觉得心底里的有火,压都压不住。
他只听见那些人叫她拐子,他眉头紧皱,只觉可笑。她怎么可能是拐子,虽然只见过她一面,但是他不会看错人,她绝对不会是拐子。
“这是怎么回事?”赵陵扫视四周,眸光凌厉,在场的人居然一时不敢说话。
只前面的管事道:“你是谁?这个女子拐了我家的小少爷,我们正要压她去见老爷。”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我只问你家老爷是谁?”赵陵看着他。
那管事不知为何,两腿发软,他清清喉咙道:“我家老爷是齐举人。”
“哦,齐举人比县令还大吗?为何你们不先去见官,难道县令还没断案,你们就敢胡乱给人定罪,滥用私刑吗?”赵陵厉声道。
那管事被他这么一说,汗都冒出出来了。只那婆子从地上爬起来不甘道:“你又是谁?难不成是她的同伙?这毒妇拐了我们家小少爷,我们都打听清楚了,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敢管齐家的事?”
清白
“同伙?”赵陵冷笑一声,“我看你们这群刁奴,胆子都不小啊。”
这时候早有人去叫了齐举人,而关易也早把县令“请”了过来。
那婆子一看到齐举人立马叫屈:“老爷,就是这个贱妇拐走小少爷,奴婢们按照老爷的吩咐抓她去见官,可是她在街上大闹还跟同伙一起把奴婢给打了。老爷您看看,奴婢脸上这伤就是她抓的,奴婢的牙也被打掉了。老爷可要给奴婢做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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