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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心里那个我堵的说不出话,半天才回复:“就算如你所愿,然后呢?”

她也没有回答。

我们就是这样,不知所以然地生活着,想那么多没有意义,也是徒增烦恼。压力大也只能硬着头皮顶着,拗不过的。

朱宁下课一直紧锁眉头,大家烦恼的时候都一个样子。

“你怎么了?”我问,互相比惨是最能安慰人的。

“没事儿,就是刚才想做一节题目,结果从第一题就不会,看几题几题都不会。”

我看着他胳膊底下那本习题册上的数学函数,问他:“学这玩意儿有用吗,以后长大去买菜难道跟卖菜大妈讲指数函数对数函数来划价吗?”我想起昨天在笑话书上看到的这句话,问朱宁。

“我妈妈说了,学这些不能决定你以后买菜便宜多少,但是可以决定你以后拿多少钱去买菜。”

我服。

他看到我赞赏的表情,低下头沉思,“你看看,连你这样不在乎学习的人都觉得我妈说的对,学不会可怎么办。”

我不知道朱宁第一次月考的成绩,但从平时看得出来,他在班里应该是中上等。

是的,学校的象牙塔里也会根据成绩划分“三六九等”,但也只是针对成绩,没有过多的感情色彩。

“那我妈妈的妈妈还说了呢,学不会也不用自责,哪能谁都考清华,都当精英了谁来扫大街谁去卖水果?”我学着他的口气引用姥姥的话。

他眼睛一亮看着我,“你姥姥厉害啊。”

“你妈妈也不错。”

我们就这样,被彼此肤浅地治愈了。

生物课,王中华来到教室说这节自习就急匆匆地走出去。

王中华做什么都是这副着急的样子,和董冬冬对比简直是两个南辕北辙的人。讲课也是,语速飞快,好像急着上厕所,特别是一生气就拿书在半空中不停抖的时候,每次我看着都急躁,想举手说,老师不着急,您可以先去厕所的。

是的,自从班主任那一次在班里喊“圆圆”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心里直呼王中华了。

除了政治就属生物考的最差,于是我把试卷毕恭毕敬地铺在桌子上,打算拿这节课来订正,再把错题抄在错题本上,这对我来说是个大工程,因为对于生物我从开学就没有怎么听懂过。

计划总是做的天衣无缝,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我唯一没有算准的是,我最近是“多动症”频发期和思维乱撞期。

我可以不说话,但做不到不动。

“嗳,别抖腿,或者你抖腿的时候离桌子远一点,别晃桌子就行了。”秦可儿扭头看我说。

经历过唐圆圆的数落,我现在已然是草木皆兵,秦可儿是另一个唐圆圆吗?

但是她很有礼貌,还带着抚慰的语气,我听话地定住了腿。

可是我立马找到了别的事来消磨过剩的精力,把书打开站在桌子上,书脊立着,再把笔袋里的笔都拿出来一个个立在书内侧,又一把抓在手里,又一支支立住。

又或者左手拿着眼镜腿儿在手里转圈,右手转笔。需要翻页的时候用嘴巴。不一会儿又想起神雕侠侣里周伯通教小龙女的“左手画方,右手画圆”,便在桌子上实践起来。

“莫希。”朱宁叫我。

“嗯?”

“你是不是得去医院检查一下,你小动作太多了,得检查一下是不是有多动症。”朱宁一副无奈的样子,又小声说,“我听唐圆圆说了,上次也不能全怪她,是你先转笔影响到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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