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膝下两个皇子,任谁能想到,太子好好的长到了二十几岁,竟会在这时候让她黑发人送白发人。
以前没给陆声铺过路,熙佳在痛太子之死外,又心惊的厉害。只觉得自己苦心经营三十年,此刻竟像要给别人做了嫁衣裳了。
这一年里,多氏被皇帝贬的贬,罚的罚,已经不成气候。原本太子亲征,她的高兴是多余担忧的。想着,太子立了功,既在皇帝面前长脸,说不定,还能帮着多家再立一立脊梁。
想起自己送太子出征时心里的打算,便夜夜如同深处滚沸的油锅,痛的她喘不上气。
她不甘心。
严裕安低头掩笑,道:“传消息那小子嘴坏的很,说娘娘不像是哭,说成是嚎才差不离。满宫人都听见了,住在她那里的有两个刚选进去的才人,被吓得不轻。”
陆质面色如常,道:“开始病急乱投医了。”
“可不是。”严裕安应道:“郡王殿下,实在是……”
严裕安笑了一声,没往下说。
放在哪个正常人眼里,太子若是中庸,那陆声只能用蠢来形容。
陆质道:“她离发疯不远了,虽说已经没什么用处,但还是盯着吧,同以前一样。人疯起来,才会做让你意想不到的事。”
严裕安忙道:“奴才记得了,殿下。”
熙佳俨然已经是半个疯子,这事儿却没以皇帝发了一场火结束。
第二天,太后下了懿旨,斥熙佳贵妃失德,褫夺贵妃封号,降为静妃,以儆效尤。
前朝没多大反应,都像不知道似得,倒是建议皇帝考虑储君人选的折子慢慢多了起来。
豫王府众人欢天喜地,却碍着规矩一个字都不敢讨论,就连陆麟,脸上的笑意都多了许多。
多氏倒了,连个顶事的皇子都没有,还有谁在意后宫一个妃子的死活。
就连刚受封郡王的陆声,都没为他母妃求一句情。陆质料想到会是这幅局面,最后却还是暗叹一声皇家亲情。
京城变了天,严裕安不敢大意,每日跟着陆质出门的侍卫多了一倍。
二十八日,是春光正好的三月天。打宫门下了轿,剩下一段路,侍卫跟着陆质缓步往大殿走。
宫墙内外开了一溜知名的不知名的花,一树又一树,粉的白的,攒成一团好不热闹。
早朝上,礼部尚书提起了豫王的婚事。按陆质先前的说法,现边境已定,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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