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仅余一根烛火,昏暗暧昧,显然是有人闲得发狠,故意吹灭了几支。
再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比现在更了解越行锋。沈翎懒得去掰腰上那圈,面无表情道:“滚。”
越行锋将双臂箍得更紧,伏在他肩头:“这几天都是你抱我,现在该轮到我了。”感觉怀里的人儿一挣,只得束得更紧,“你动什么?这些天我就握着手了,你也得让着我些。”
让着他?这真是沈翎数月以来听过的最好笑的话。让?让他个妹夫!
沈翎深有自知之明,也没接着挣,心平气和地说:“败类,滚开,天气热。”
越行锋哪会听这种废话:“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想起来了。没做够才好呢……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赖我。”
貌似脑子有根弦崩了,沈翎浑身一紧,舌头打结,音调不由自主就拔高:“那是场面话,场面话懂不!就是说出来让你高兴高兴,你一高兴就不会想着死了对不?你别想太多,我这种人,怎么可能老想着那方面的事?我又不是你!”
“你怎么不能是我?”越行锋继续搂着,在他耳边叹着,“计策尚未完成,你说话最好小点声,你刚才那般大唿小叫的,生怕别人听不见么?尤其是……你哥。”
“不早说。”沈翎忙变得轻声细语,说完又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怪怪的,难不成是夜里太静了?
“现在不是说了么?”越行锋凑上他发红的耳垂,“怎样,想不?”
“想、想、想……想什么!”对某人想做的事,沈翎自是清楚明白,但每回都让他轻易得逞,这一回也得耍耍性子什么,免得让他得意忘形。
越行锋用上唇擦了擦:“这都几天了,都没做那么重要的事。我就不信,你不想。”
沈翎嘿嘿笑道:“小爷我还真的一点都不想!”
越行锋音色迷惑:“是么?”拖着尾音,伸手就去解他腰带。
沈翎心里一慌,急中生智弯了身子,从侧边逃出去,抬手挡着:“你别过来!别忘了你、你大病初愈,身体虚得很。既然体虚,就好好睡着,别净想那些有的没的!”
“体虚?你说我体虚?”越行锋笑意狡黠,步步逼近,“现在就让你看看,到底虚不虚。”
“你大爷的!你再过来,我就要叫了!”眼前的某人好似一头在荒漠里跑了五天五夜的饿狼,沈翎瞅着被锁上的门,欲哭无泪。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嗯,知多少。
沈翎裹着薄被,蜷在睡榻里头,见某人半披着衣衫,正睁着一双看似风情万种,实则恶心至极的眼睛。他怒得低喝:“再看就挖你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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