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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多败絮_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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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缝里透出白光,大致是天亮,沈翎伸手去身后摸药瓶,可惜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形状。

难不成被老鼠叼走了?这么说来,昨夜还是有睡上那么一会儿。

现在不是庆幸这个的时候,沈翎侧过身,避过肩上正在结痂的伤口,企图在牢房里寻到药瓶的影子。

两眼扫了许久,药瓶仍是不见踪迹。沈翎不禁去想,如果一天不吃药,会不会怎样?

白光逐渐倾斜,日头上去不少。大概临近正午,沈翎仍是没找到那个药瓶。不仅是药瓶,连送饭的狱卒也没个声。

不是第一次了,沈翎一声叹息,歪在墙边,想暂时眯一会儿,睡了就不饿了。

缠着绷带的脑袋移回墙边,与墙体轻微触碰,突然爆发剧烈疼痛!

阔别多日的痛楚再度侵袭全身,沈翎疼得视线一阵迷煳,一口气没喘上来,咳了几声。

不止是疼,还有伤口愈合的痒,两种感觉交杂在一道,令沈翎微微喘气。

难道柴石州的药止痒又止疼?难怪这几日伤处疼得还不如上次断腿。

沈翎不及想得更多,包裹在深处的伤口似乎全长了绒毛,一个劲挠着,可骨骼里边却不断溢出刀割般的剧痛。

他整个人缩在墙角,不敢挠、不敢叫,生怕惊动外头的狱卒。

柴石州这个混蛋两天没来,他就没想过药瓶会被老鼠叼走么?话说,他想这个作甚。

尚未消肿的手指,紧紧扯着衣衫,沈翎闭着一口气,想着撑过去就好。可闭气久了,脑袋发昏,意识渐渐有些模煳。

牢门外似乎有黑影滑落,沈翎听见一串脚步,却分辨不出出自何人,反正不是狱卒大哥。

陈旧的铁门,每开一回都是震天响,然而今天,那铁轴像是淋了油,半点声响也无。

沈翎昏昏沉沉听着,最终推断为自己幻听,暗道柴石州还没闲到给门轴上油。

奇了怪了,今日的柴石州有点不同,动作怎么变温柔了?平日来给他上药,总是心不甘情不愿,重手重脚没少误伤他,伤口好得慢,多多少少也有他的责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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